他便停下听了一句,脸色渐渐红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林云深。
林云深尤不自知,还在哼着:
郎姓齐,姐姓齐,
赠嫁个丫头也姓齐。
齐家囡儿嫁来齐家去,
半夜里翻身齐(脐)对齐(脐)。
白隐几大步走到树下,伸脚就往树身上踢了一脚:“下来!”
他这一脚力道不小,踹的海棠树晃个不停。林云深抱着树枝忽然大笑起来,好像就是故意唱给他听的一样,看见他脸红脖子粗,拍着大腿直笑,不但不下去,反而唱的更大声了。
“郎姓毛,姐姓毛,
赠嫁个丫头也姓毛,
毛家囡儿嫁来毛家去,
半夜里翻身毛对毛!”
白隐要往树上爬,似乎又觉得有失公子风范,最后垂袖而立,仰头看向林云深:“都说你是魔头妖道,我去寻你的时候,以为你虽作恶多端,但必是高人风姿,谁知道真人竟如此泼皮放诞,实在有损你魔头威名。”
林云深低头看说:“为何说我是魔头妖道?我伤的那些男人,不是玷污了人家清白的登徒浪子,就是欺辱女人的混蛋丈夫,我看那些女人可怜,这才帮了一把。至于我伤的那些正室,她们悍妒成性,虐待妾室子女,后院不正,将来必定家门不幸。我砍了这些人的手,是不让他们再拳脚相向,割了他们的舌头,是为了不让他们再口出恶言。那些玄门正派捉鬼杀妖是正事,我除人中的奸佞,那也是正事。难道善恶只是鬼怪和人的区别么?非也非也,有些人比鬼还可怕可恶呢。”
白隐怒道:“他们犯了法,自有朝廷衙门处置,你私自伤人,倒还有理了。幸亏你以藏青道人之名行事,他们不知道你是谁,你才安然无恙,不然官府早将你抓去了。”
“我不跟你说,迂腐。”
白隐语竭,无奈叹了一口气:“明日是家父生辰,府里面大宴宾客,他要见你。”
林云深一听,立即探头下来,恢复了正经模样:“白老爷?我还以为他不打算见我呢。”
白隐说:“家父是很重礼数的人,你在他跟前,难道也这么衣冠不整么?”
林云深闻言就从树上下来了,问说:“那哪能,我这人还是很懂礼数的。你是一回事,你爹又是一回事。可是我没有像样的衣服,从长洲出来的时候,我就带了点银子。”
“我已经着人去给你做了,可是或许来不及赶做出来,我二弟会送衣服过来,你们身量相仿,你先穿他的。”
这白家的人不知道是吃什么长的,那白家老二白河,今年不过十四岁,竟然长的和他一样高了。
“你弟弟什么时候来?”
“就这一会。”
林云深一听,立即赤脚往屋里跑。白隐在后头慢慢走着问:“你不是图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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