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渴醒的沈江村,看见床头一杯绿茶正冒着白烟,摸摸温度还行迫不及待的举起来喝了大半杯,他知道这是母亲早上重新给他泡的茶。下床洗漱好,走到床边,看见母亲正拿着一个小篓在一个标准塑胶篮球场上喂鸡,沈江村心里十分感动。
在别人看来母亲是个爱钱如命的守财奴,可他清楚母亲不是这样的人,母亲这一辈子从小苦到大,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都省下来给沈江村姐弟俩。
后面发达了,有钱了,母亲为了面子买了一些名牌,买了一辆奔驰,这其实都是逼的,你要是出门穿的一般般,没车或者开着一般的车,人根本不跟你谈生意。有了这些外在的包装才觉得你是有档次,有实力的人,才会跟你坐下来认真谈,这种风俗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母亲即使买了好衣服,也难得穿几次,见客户或者重要场合才穿在身上,平时还是跟许多普通家庭妇女一样在地摊买打折的衣服,缝缝补补穿好多年。母亲常说自己吃苦不要紧,苦惯了,但不能让沈江村姐弟俩吃半点苦,要把过去没过到的好日子补偿在孩子身上但也不会说会过度溺爱。
96年从乡下搬家到城里,花了很多钱让姐弟俩进好学校,又怕城里孩子看不起姐弟俩,去商场按照城里标准从头到脚每人买了好几身衣服,每天的零花钱也多给一些让他们去跟班里的同学打好关系,交朋友不要被孤立。
沈姐到了叛逆期,处处跟父母作对,那时两人忙着做生意根本照顾不过来两个小的更没精力天天跟着沈姐闹,就商量把沈姐送去了新加坡让她接受更高端的教育,希望她学到更多的知识后,有不一样的人生道路,不要像乡下同龄的女孩儿一样十八岁高中没毕业就结婚生子一辈子限定在了狭小的圈子中。
至于沈江村,高中时小不懂事,死皮白咧的不肯出去赖在父母身边,到了高考考了个三本师范,在大学也是整体吊儿郎当天天翘课,期末十门课挂了九门,就英语在老姐的熏陶下稍微强一点。
混了三年沈母感觉不是个事,当时纺织行业遭到反倾销的重创,沈母也受到波及,纺织厂开不下去了,廉价卖了机器偿还了贷款,算下来亏了一千五百多万。年年还要还建厂房时拖欠的工程款,乡里镇里乃至区里每年一大笔的税款更是逃不了,不然厂子,土地就要被充公。
在如此困难的境地下,沈母找朋友借钱凑够了送沈江村去美国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希望他能出去长长见识,学点东西,早日长大成人。最艰苦的时候,沈母过春节时只舍得吃一碗泡面,却在电话里跟沈江村说在和朋友吃大餐,还要假装很开心让沈江村放心。
第二年沈母将厂里全部清空改造出租,有了稳定的租金收入,日子才算好过一些。这样的艰难情况下,沈母知道沈江村喜欢打篮球,仍然留了一块地不扩建出租而是建成了一个篮球场等沈江村回来时候可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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