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这就是您猜错了,这是沈昭自己搭配的。”楚清眠解释道。
沈父将目光落在楚清眠的身上。
她一袭旗袍和披肩,看起来优雅又动人,实在是吸睛夺目。
手腕晧如玉制,与冰透的翡翠手镯相得益彰。
“都说了,喊我爸就行了。”沈父拉起她的手,仔仔细细的欣赏了一遍,“虽然好看,但你这个年纪,还年轻,带绿翡翠有点太沉稳了,下次带个玉镯更好看。”
楚清眠笑笑,“我也这样觉得,可今天要来沈家,我想了想就把您给我的镯子戴上了。”
“你看你,别这么讲究嘛,我们沈家是最不讲究规矩的,这点和楚家刚好完全相反。”
“别站在外面聊了,快进屋,让我好好和你们聊聊天。”
“不用了,我其实今天来,更是想邀请爸爸和爷爷一起去楚家吃年夜饭的。”楚清眠说道,“沈家只有您和爷爷,太冷清了,不如一起去楚家。”
沈父摇摇头,面上笑意不改,“我们就不去了,这样吧,你们先在沈家吃个下午饭,晚上再回楚家吃年夜饭吧。”
“诶,为什么?”沈昭问道,“反正楚家地方大,就是添两把椅子的事。”
“你爷爷年纪大了,不喜欢热闹的地方。”
“既然如此,我们晚上吃过饭后,还会再拜访一次。”楚清眠敲定了最后的选择。
大家都同意她的说法,这件事就这么答应下来了。
离开前,沈昭被沈父缠住了,得让他带一些特产回楚家。
“爸,咱们两家也就开车两个小时的距离,没必要让我带东西吧?”
“你懂什么,拿上……”
“重死了。”
“你不是最喜欢你爷爷晾的腊肠了吗?”
“我都说了,都是京城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两个人在车外争执着,车内的楚清眠与乔贺白气氛却异常安静。
“有一件事,我觉得今天得问问你了。”
她掀起眼皮,“问吧。”
“你心里到底把沈昭当成什么?洛锦说你对他很特殊。”
“那你觉得呢?你可不是一个会轻易听信他人评价的人。”
“你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只是对方的一个眼神,他们也能瞬间明白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已经给楚家当了赘婿,就是楚家人了,自家人自然是特殊的。”
“你还是在回避我的问题。”
“我当然在回避,因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沈昭有这么……纠结的态度?”
“身为楚家的乔助理,我不希望我的bOSS拥有弱点,沈昭是个不可控分子,我害怕有一天你会因为他变得不像自己。
身为你的好朋友,我能理解你在楚家的压力,沈昭的存在能让你的生活增添许多趣味儿,要是你能觉得开心,那就是值得……”
乔贺白表情冷淡,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掏心掏肺的。
楚清眠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你想多了。”
“什么?”
“感情,是最不值当的东西。”她轻轻敛眸,“他只是个有意思的玩具。”
再喜欢一个玩具,也有玩腻的时候。
感情是真的没错,可感情是这世界上最容易改变的东西,变了就变了,没什么道理可言。
身为楚家的掌权人,没人比她更能理解掌权的大忌是真情实感。
这世界有太多东西可以转化成积累的资本,可感情这种东西,是最难转变成稳定积累的资本的,还不如一纸具有法律效力的合同有用,稍有不慎就会引火上身,惹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只希望你是这么想的。”
“哈,你有什么脸说我。”她挑起眉头,“你明明看出来简黎喜欢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了?”
“明知故问很没意思的,楚总。”
“你要是想利用她去挖掘沈昭的小秘密,现在就停手吧。”
“为什么?”
“沈昭和我们不一样,他很重感情,别轻易动他的手下……我总觉得他那个公司很奇怪。”
“好。”乔贺白点点头,“那我怎么应付她对我的骚扰?”
“找个借口拒绝了,别闹得太僵。”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