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左翼挂黑旗的两百多艘船只,却忽然改变航行,沿着海岸驶入棉兰老岛和米沙鄢群岛之间的海峡,并且沿着群岛航行。
吕宋群岛可以分为三个部分,北面是吕宋岛,间是米沙鄢群岛,南面是棉兰老岛,三个大部分。
船的人员也看见了左翼的船队与他们分离,进入了海峡,不多时便躲入了海岛后面,消失不见。
从郑成功的主力战船脱离船队,到左翼船队离开,船的人都意识到,战斗将要打响,原本还有些喧闹的船队,立时安定下来。
这时右翼船队继续向南航,小半天后到了海峡南面的棉兰老岛,福海号挂起了向东的旗帜,整个船队便也开始向海峡航行,到天黑时,便躲进了岛的一个海湾内。
左右两翼各二百多艘船,分别躲在海峡两边,不用面的人说明,高义欢也能猜到了吕宋水军的作战方案。
苏禄岛在棉兰老岛的西南方向,吕宋水师的计划肯定是想将西班牙人的战船引进海峡,然后三面围攻。
如果加说是要赶来的明朝水师,那是四面包围,西班牙人的战船将插翅难飞。
其实算船只数量和吨位火炮,西班牙的远东舰队,并不算多,明朝水师和吕宋水是加起来是他的五六倍,可是一直无法彻底击败西班牙人,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船快,单艘战船火力强悍,往往三四艘吕宋战船也抓不住一艘西班牙人的战舰。
荷兰人是自己放弃了优势,去守陆地的堡垒,让船窝在了港湾里,被明朝堵在里面,再加明朝水师也有十多艘快船,所以失败,他们要是放弃马六甲,乘船游斗,说不定明荷之战还没打完。
船队进入海港影藏之后,包括高义欢在内,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
海船收帆下锚,两百多艘福船停在一起,高义欢站在船楼看向左右,其它船的水手,开始将长矛,钩爪、倭刀、盾牌等武器丢在甲板,炮手则将装着弹丸和火药包的木箱,搬到了火炮旁。
高义欢见此,随即吩咐道:“大家也赶紧准备,检查一下器械,看有什么纰漏。”
当下三合号的船员也开始各自准备着,黑驴子也从望斗下来,拿了一杆自生铳和弹药,爬去放在望斗里,接着又爬下来,拿了一张弓和一壶箭,同样丢到了望斗。
众人忙活着天又黑了下来,漫天的星辰出现在天际,高义欢仰头看了一阵后,才回船楼里歇息。
接下来几天,船队窝在这不知名的海港,始终没有等到郑成功的船队过来,也没看见西班牙人的影子,众人的精神都处于高度的紧张之。
船空间小,人又多,几天下来,打架斗殴有几起,都是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高义欢知道这是大伙儿精神压抑,别得船也是一样,把甲板打得一团遭,他也并没有做太重的处罚。
时间慢慢到了第七日晚,高义欢慢慢入睡,大概到了五更天时,船楼外忽然一阵阵的轰隆声传来。
他以为是打雷,要下雨了,于是披一声单衣走出来,正撞见来寻他的陈宝贵,“会主,西面有情况!”
高义欢脸色一变,忙走出船楼,天空星河璀璨,没有下雨的迹象,他在转向西面,一声声的轰响持续传来,而随着声响,西面的天空,还可以看见红光闪闪。
“是打炮!”高义欢一声惊呼,“来了!”
动静已经将海港里的大不分人全都惊醒,纷纷从船舱出来看着西面,但是听声响,炮战因该还在十几里外。
高义欢在马六甲也见过场面,不过这一次是他亲身参与,他心是即激动又紧张,他看了下天色,估计马要天亮,睡也睡不下,于是忙吩咐道:“老三,快去弄吃的,天亮该开战了!”
这时海湾内的海船,每一艘的甲板全是水手和护卫,人人都站在自己的位置,身边放了各种兵器,主要是火枪和刀矛,炮手们给每门炮都装了弹药,然后推动火炮将炮口伸出炮窗。
黑驴子已经爬了望斗,向西面张望,不过因为山峰阻挡,并不能看见西面大海的情况,只能看见海湾的正面,那里是一片漆黑的大海。
这时海面数十个黑色的庞然大物正在移动,黑色的身体不时喷出一道道橘红的火焰,发出轰隆的声响,震得海面颤抖,场面十分宏大。
随着黑色物体的移动,炮声里海湾越来越近,天色也亮了起来。
高义欢拿着他的千里镜也爬了望斗,这时海湾入口,大概六七里外,四十多艘挂着吕宋旗的战船向东逃窜,一艘三桅大福船在炮击折断桅杆,慢慢与主力拉开距离,很快被后面的西班牙船队集火,船只被打得稀烂,在高义欢的圆形视界慢慢沉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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