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夫人继续说道:
“赵襄子和韩、魏合谋将智伯灭掉了,消灭智伯以后,三家瓜分了智伯的土地。这赵襄子最恨智伯,就把智伯的头盖骨漆成饮具。
豫让逃到山里,衣食无着落,自然是思念智伯对自己的优待,同时十分的怨恨赵襄子把智伯的头颅做成漆器,盛了酒浆,誓要为智伯报仇,行刺赵襄子。
于是,豫让更名换姓,将自己的磨面,伪装成受过刑法的囚徒,混进了赵襄子的宫中,为赵襄子修整厕所。
豫让怀揣匕,准备伺机行刺赵襄子,好为智伯报仇。也该这赵襄子命不该绝,走到厕所门口,突然觉得一阵阵的心疼,所以赶紧将修整厕所的人拘拿起来。
有人认出了豫让,并且从他的身上搜出了利刃!侍卫们审问他的时候,他也是直言不讳
‘此行为了杀赵襄子为智伯报仇!’侍卫们打算将豫让杀死!”
“那后来如何?豫让死还是没死啊?”秦武王嬴荡焦急的问道。
“看把你急的!不等我说完啊!”魏国夫人笑嘻嘻的说道。
秦武王嬴荡嘿嘿的笑了笑,继续问道:
“这赵襄子是如何答复的啊?”
“大王问的是,这赵襄子也是厉害的角色,他说道
‘智伯的势力已经被连根拔起,就连他的儿子们也都身异处,以前的手下,大多逃离他国,保命去了!豫让作为他的家臣,居然能够,想着为他复仇!这样的人,是了不起的义士啊!我怎么能够将他杀死啊。以后我躲着点就是啦!放他走吧!’”
“赵襄子这是邀买人心,不杀豫让,是做给自己的门客看的!”秦武王嬴荡插了句话说道。
“大王!这人心难道不需要邀买吗?”魏国夫人反问道。
“这个!嘿嘿,就这样算了?”秦武王嬴荡反问道:
“豫让这不是没有杀死赵襄子啊?”
“大王!您听我慢慢给您说啊!”魏国夫人说道,秦武王嬴荡点头默许道。
魏国夫人继续说道:
“过了不久,豫让为便于行事,顺利实现报仇的目的,不惜把漆涂在身上,使皮肤烂得像癞疮,吞下炭火使自己的声音变成嘶哑,他乔装打扮使自己的相貌不可辨认,沿街讨饭。就连他的妻子也不认识他了。”抬头看看秦武王嬴荡,嬴荡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目光,魏国夫人继续说道:
“路上遇见他的朋友,被朋友辨认了出来,朋友惊讶的问道:“这不是豫让吗?怎么变成了如此模样?”
豫让用自己沙哑的嗓音回答道:
“是我。”
朋友被他的事迹感动了,泪流满面的哽咽道:
“凭着您的才能,如果委身侍奉赵襄子,赵襄子一定会亲近宠爱您。亲近宠爱您,您再干您所想干的事,难道不是易如反掌吗!”
“豫让是怎么说的?”秦武王嬴荡急切的询问道。魏国夫人依旧是笑了笑说道:
“豫让说:
“委身侍奉人家以后,转而又要杀掉人家,这是怀着异心侍奉他的君主啊。
我知道我选择的做法是非常困难的,可是我之所以选择这样的做法,就是要使天下后世的那些怀着异心侍奉国君的臣子感到惭愧。
君臣有大义。我既然已经得到了智伯的器重,智伯待我以国士之礼,我自然肝脑涂地的报答他。
赵襄子取了智伯的性命,我要拿赵襄子的人头来报答智伯的厚爱!
朋友羞愧的无地自容,转身离去。
豫让在赵襄子的宫殿周围乞讨,日复一日的等待,终于摸准了赵襄子出行的时间和路线。有一天在赵襄子准备外出的时候,豫让提前埋伏于一座赤桥下。
赵襄子过桥的时候,马突然受到惊吓,赵襄子立马猜到是有人行刺,极有可能又是豫让。派出手下人前去打探,果然不差。
赵襄子责问豫让:
“您不是曾经侍奉过范氏、中行氏吗?智伯把他们都消灭了,而您不替他们报仇,反而托身为智伯的家臣。智伯已经死了,您为什么单单如此急切地为他报仇呢?”
豫让说:
“我侍奉范氏、中行氏,他们都把我当作一般人看待,所以我像一般人那样报答他们。至于智伯,他把我当作国士看待,所以我就像国士那样报答他。”
赵襄子很受感动,但又觉得不能再把豫让放掉,就下令让兵士把他围住。
豫让知道生还无望,无法完成刺杀赵襄子的誓愿了,就请求赵襄子把衣服脱下一件,让他象征性地刺杀。赵襄子满足了他这个要求,派人拿着自己的衣裳给豫让,豫让拔出宝剑多次跳起来击刺它,仰天大呼曰:
“吾可以下报智伯矣!”遂伏剑自杀。”
“真乃义士啊!夫人一番话,使得嬴荡茅塞顿开,寡人明白了!”秦武王嬴荡高兴的说道。
也就在这会功夫,前面的探马来报:
“报!孟说将军已经将驻跸的营地选好,请大王和娘娘移驾!”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秦武王嬴荡开口说道:
“起驾!”
侍卫赶紧高喊一嗓子道:
“起驾!”(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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