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鸦雀无声,并没有人站出来。
这就使赵夕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当下大声说道:“所谓捉贼捉赃。捉奸在床,总不能凭白无辜就说人家杀人抢粮,这事究竟有谁亲眼所见?”
“这事小人亲眼所见。”
“还有小人。小人也瞧见了。”
“还有末将,末将也瞧见了。”
话音方落,便有几十个齐军将士齐刷刷地站了出来,其中一个还是军中颇有威望的别部司马,赵夕也颇了解他的为人,此人为人仗义,从来都是一喏千金,等闲不会造谣滋事,这下又让赵夕犯了迷糊,难道楚军真会杀人抢粮?
迎向赵夕征询的眼神。项政淡然摇头,道:“上将军,在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楚军全师皆在小城之中,断然没有一人外出杀人抢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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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北郊。小山之上。
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时辰,眼看着就到子时了,临淄城内却仍没什么动静。
来回踱步的白言忽然顿步扭头,有些焦急地对周亚夫说道:“将军,看来你的计划还是没能奏效,楚军和齐军还是没能打起来。”
“看来仅仅只扔下一点火星不够啊。”周亚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道,“也罢,一点火星还不够,那就再往里面加一把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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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小城外,双方正相持不下时,变故又生。
守卫北门的小校忽然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赵夕跟前,急声禀报道:“上将军,楚军又在杀人了,有百姓正逃来临淄避难,一队大约百余人的楚军正在追杀他们。”
“看吧,还说没有杀人,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说!”
“现在看他还有什么话说,这些该死的楚国佬,死去吧!”
“他不是要以人头担保么?好啊,现在就砍下他的人头!”
刚刚有些冷静下来的局面顿时间又炸了,齐军将士再次群情汹涌。
赵夕的神情也冷了下来,对着项政说道:“太子,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旁边娄敬却急得直如热锅上的蚂蚁,连连顿足道:“误会,这一定是误会。”
“不,这恐怕不是误会,而是蓄谋!”项政却摆了摆手,淡淡地道,“上将军,如果在下没有猜错,这必定是汉军伙同黑冰台耍的把戏。”
“汉军?黑冰台?”赵夕心头微动,又道,“太子有何凭据?”
“在下没有凭据。”项政摇了摇头,又说道,“不过,这究竟是不是汉军和黑冰台耍的伎俩,只要派兵出城一看便能知晓。”
“好。”赵夕当机立断,喝道,“那便一起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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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北郊,小山之上。
望着临淄北门外正在肆意追杀齐地百姓的“楚军”,周亚夫忽然对白言、韩驹说道:“两位将军赶紧下去整顿人马,准备抢城吧。”
“咦?整顿人马、准备抢城?”白言闻言愕然,韩驹也不解地道,“亚夫将军,你不是要挑起楚军跟齐军火并么,怎么又改主意,打算抢城了?”
周亚夫微微一笑,道:“本将军是要挑起楚军跟齐军火并,不过挑动他们火并只不过是手段,最终的目的却还是趁机抢城。”略略一顿,周亚夫又自信地道,“若是本将军没有料错的话,待会齐军就该出城了,此时不夺城,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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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只有一更,不是因为有事,而是情节实在难构思,军事情节,最头疼的,就是战术的设计,一时想不到好的战术,只能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