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给了许母一个安抚的眼神。
“婶子,你别害怕,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这不是听说朝阳找了门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婚事,特意过来贺喜的,朝阳她人呢?”
许母悬着的心放下了几分。
来贺喜的就好,哎,不对呀。
温浅远在广府怎么就知道自家女儿要结婚的消息,毕竟那丫头前脚一进家门,后脚就被自己控制了起来,连房门都出不去咋给温浅报信?
“你咋知道朝阳要结婚?”
温浅早就想好了说词,大大方方一笑,承认道:“不瞒您说,我也是来了才知道,我有急事找朝阳商量,前天往你们这边的公社打了个电话,想让人帮忙带个话儿也没办成,这不我一着急就直接坐火车过来了。”
“进了村子后正好碰见几个婶子在议论朝阳的婚事,这才知道她要和嫁给县城厂长的儿子了。”
说完,她绕过许母就往里走。
许母愣了一下后忙跟了上去。
“你这人怎么往里闯呢,我让你进来了吗,你给我站住。”
若是被温浅这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知道死丫头不同意这门婚事,岂不是要闹起来,马上就办婚礼了,可千万不能出半点岔子。
最好是将温浅和她男人支出去。
正想着,走在前面的温浅脚步一顿,皮笑肉不笑地转身看向许母,声音冷了几分。
“怎么,婶子这是不欢迎我?”
“我不远千里来替你女儿贺喜,贺礼都准备好了,你却连家门都不让我进,这就是你们老许家的待客之道,还是——”
她轻挑眉梢,眼底涌上疑虑。
“还是这家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想让我这个外人知道,不会是你们逼迫朝阳嫁给她不喜欢的人怕我知道吧?”
许母:“……”
恭喜你,你真相了。
眼见温浅眼睛里的怀疑愈发深重,她眼珠子转了几下,干笑了两声,道:“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来者是客,你们远道而来,我怎会不欢迎,只是你没打招呼就来,家里一时没有准备罢了,你看我这家穷得连间招待客人的屋子都没有,要不你们跟我去亲戚家借宿一晚?”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不想让温浅留下。
温浅岂非看不出来,许母和她装,她也装,比演技,她可是专业的。
“不会打扰人家吧?”
许母一看说动了,心里一喜,忙道:“不打扰不打扰,那咱们走吧。”
“不急。”
温浅脚步分毫未动。
“婶子你性子也太急了,我和我爱人连晚饭都没吃呢,我们在别人家借宿可以,总不好在人家家里吃白食吧,何况,连朝阳的人都没看见,我找她还有急事呢。”
这下,许母无话可说。
她若是坚持就显得心里有鬼了。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许父突然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许朝阳,他不像许母那么紧张,这是自己家,就算知道死丫头被逼婚又能如何?
自古以来。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自己的女儿自己做主,温浅手伸得再长还能插手别人家的事情?这可是他的家,他的这个家的当家人。
“来了就是客,正好留下喝杯喜酒,沾沾我女儿的喜气,阳阳,快叫你朋友屋里坐,人家大老远来看你,你可不能冷落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