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没说什么。
周时凛黑了脸。
有种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占有的感觉,他目光如炬地盯着许母一直看,直看得许母如芒在背,不自觉地松开了温浅的手。
这周时凛咋回事?
看自己的眼神咋这么奇怪?
***
在许家的第一晚顺利渡过。
第二天。
温浅和周时凛跟着村子里的拖拉机进了一趟城,带回来不少好酒好菜,还买了香喷喷的卤肉用来下酒,这豪横的大手笔看得许父都惊呆了。
到底是大城市来的,花钱不眨眼啊。
闻着卤肉霸道至极的香气,他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咕咚咽下一大口口水。
想吃。
温浅像是猜出了许父心中所想一样,笑着招呼许父和许母一起过来喝酒。
“叔婶,咱们喝一杯庆祝朝阳觅得良婿。”
许父和许母一听,当即坐了下来,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过年也没舍得买肉,攒下来的钱都用来给儿子出狱以后娶媳妇,此刻见了肉两眼放光,两口子比着赛地咽口水。
“你这孩子太破费了。”
“买这么多卤肉吃不完是要坏掉的啊,我们帮你消灭一部分,不然浪费了多可惜。”
许母说。
许父则是一言不发,筷子不停,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肉,还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活像是饿了几天没吃饭似的。
许朝阳没眼看。
一转念想到温浅和自己商量好的计划,忍了又忍,终究是一个字都没有多言,冷眼看着温浅和周时凛不停劝酒。
酒过三巡。
许父喝得酩酊大醉,许母酒量浅,早就去梦里会周公了,摸清了两人的酒量,温浅和周时凛也不再劝酒,今晚才是个开胃菜,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第二天。
温浅和周时凛照例进城买酒买肉。
许父和许母心里都快高兴死了,城里人都是冤大头,昨天卤肉,今天猪头肉,真是顶顶好的下酒菜了,再加上温浅和周时凛不停劝酒、许朝阳也表示自己会好好和厂长儿子过日子,两口子一高兴,直接喝美了。
醉成了两滩烂泥。
脱光了扔到大街上都不知道的那种。
温浅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确定真的醉过去了,这才抬眸看向许朝阳,道:“收拾东西,咱们连夜离开这里。”
许朝阳点点头。
她将自己的户口薄找出来收进挎包,一眼都没有看烂醉如泥的许家夫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这个从小长大的家,以后,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翌日。
太阳初升。
许母先许父一步清醒,她揉着额角坐起来,接连喝了两个晚上的酒,脑子都晕乎乎的不清醒,像是塞了木头似的不灵光了。
见旁侧许父睡的鼾声震天,忍不住嘀咕了句吵死了。
“当家的,快醒醒,待会迎亲的人就来了,咱们得赶紧准备起来了,哎呦,以后可再也不能喝酒了,喝醉了真是误事儿。”
她嘟囔着下了床。
想着先去看看女儿,今天这么隆重的大喜日子,可不得早早起来梳洗打扮,一定不能让厂长那边来迎亲的亲戚低看了去,可等她晕乎乎地走到许朝阳的房间一看,顿时傻眼了。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