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缓缓勾出一抹笑:“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和你大伯母就等着你的大餐和新衣服了,这可是我绒绒妹妹的心意,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这一番好意的。”
杜绒绒:“……”
不是,她就是这么一说,温浅怎么还当真了?果然是越有钱越抠门!
“堂姐,你——”
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温浅打断,只见她轻声笑笑,眼底划过狡黠的光。
“怎么了绒绒?你这是心疼钱了?”
“没、没有。”
杜绒绒干巴巴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声说:“我回家拿行李,大伯母、堂姐,你们一定要等我。”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跑回了家。
还没两分钟就拎出个大书包。
温浅轻嗤了声,果然是早有准备,就算自己不答应带她一起走,杜绒绒恐怕也会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既如此,那就别怪自己手狠了。
对于这种小白花儿,自己有的是手段让她知难而退。
“绒绒妹妹,那咱们就出发吧。”
杜绒绒忙欢喜点头,语气里满是轻快之意。
“堂姐,大伯母,小虫虫,咱们去广府咯。”
一行人去村口等班车,虫虫人小腿短,走了一段路后就有些累了,他仰起圆圆的小脸蛋,用一种孺慕的眼神看向杜绒绒,奶声奶气道:“姨姨,抱抱。”
抱抱?
杜绒绒一脑门问号。
这个姨姨是在喊她?
不是,这小崽子怎么回事,亲妈和亲外婆都在呢,轮得到自己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来抱?再说了,自己还背着个大书包呢,沉都沉死了。
她为难地皱起细眉。
“虫虫,姨姨背着书包呢,腾不开手抱你,你让妈妈抱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突如其来的嚎啕大哭。
平日很少哭闹的虫虫站在原地跺着小脚,哇哇哇地哭个不停,哭声连路边的鸟都吓跑了,他嘴里喊着不要,模样蛮横。
“要姨姨抱。”
小家伙说话还不太利索,表达的意思却很明显,一定要杜绒绒抱,若是杜绒绒不答应,大有一副哭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姨姨,要姨姨抱。”
杜绒绒满头黑线,特么的,这小孩儿怎么这么难缠!
温浅在一旁无奈地耸耸肩,心里却要乐翻天了,真是看不出来啊,自家儿子一向是个乖宝宝,实则骨子里是个白切黑、芝麻馅儿汤圆儿,瞅瞅杜绒绒那一脸憋屈的样子,可真是太痛快了。
“儿子,不哭,姨姨会累。”
她假模假样地哄了哄白切黑儿子。
“不累不累。”
虫虫用力眨了眨眼,强行挤出一小滴眼泪,不等杜绒绒有所动作就手脚并用地往她身上爬,弄得杜绒绒躲都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将人抱起来。
“呵呵,虫虫还挺压手呢。”
“可不嘛,这孩子营养好,长得可壮实了。”
“呵呵,壮实好,男孩子就要壮一点才好。”
杜绒绒:“……”
呜呜,宝宝心里苦啊。
这小孩儿重得像铁饼,只是抱了这么一会儿她的胳膊就酸了。
虫虫就不一样了,他被杜绒绒抱着还不忘冲妈妈做鬼脸,古灵精怪的模样逗得温浅差点没憋住笑,这小坏蛋也不知道随了谁,小小年纪一肚子的心眼儿。
虫虫:嗯,当然是随妈妈,虫宝儿是妈妈的乖宝宝。
爸爸说了,要保护好妈妈。
他是小男子汉,谁都别想欺负男子汉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