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吧,用不了多久,这女人就笑不出来了。
厂子里谁不知道白主管家里有个比母老虎还要泼辣上几分的老婆,平日里大家都不敢和白主管多说一句话,生怕惹来无妄之灾,偏这杜绒绒胆子长毛敢去拔老虎毛,那就拭目以待吧。
等白主管一走,杜绒绒就将被褥重新铺好。
“有本事继续浇水啊,这可是白主管的被子。”
语气里的显摆和得意压都压不住。
半分都不觉得睡陌生男人被褥有何不妥之处。
两个室友有些无言以对,半晌,高个子女人才悠悠来了一句:“某些人啊,趁着能笑出来就赶紧多笑笑吧,毕竟再过不久就要哭咯。”
杜绒绒一听就拧起细眉。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高个子女人却不再理会她,只是嘴角噙着一抹看好戏的笑,杜绒绒忍不住心头起火,嚷嚷道:“说话留一半有什么意思。”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高个子女人神秘一笑,闭上了眼睛。
杜绒绒突然没由来的慌乱,想仔细问问高个子女人,可对方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自己也拉不下这个脸面去央求,索性就当对方在放屁。
自己好端端的能有什么事。
殊不知,一切都想得太美。
果然不出高个子女人所料,没过几天,白主管的老婆就找上了门,彼时,杜绒绒正在白主管办公室里,名义上为请教工作上的问题,实则说了什么只有他们两人清楚。
两人皆是笑意盈盈。
片刻过后,杜绒绒笑不出来了。
“啊,你这疯女人凭什么打人!”
事发突然,她只能顶着巴掌印惊慌失措地往白主管身后躲,祈求找到庇护,只是这一举动在醋意大发的白主管老婆面前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她嗷了一嗓子,一把挥开想要阻拦的白主管,甩开了膀子狂揍。
没过多久。
杜绒绒的呼喊声就从旺盛十足变得奄奄一息,等到众人冲进办公室将她解救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惨。
衣服被扯烂了。
白花花的肉裸露在外。
头发被扯下来好几绺,有的地方都露出了头皮,最惨的就是脸,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一张俏脸肿成了猪头,两只眼睛一左一右各顶着两个黑眼圈,鼻子都有点歪了。
“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狠什么狠,敢勾搭人家男人就该打。”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
大家都是长了眼睛的。
这杜绒绒才来厂子里没几天就名声大噪,惹得好几个车间的男同志频频往她身边凑,对于这些普通工人,她连眼皮子都懒得抬,反倒是只对有个一官半职的献殷勤。
这种趋炎附势的势利眼就该打。
杜绒绒浑身骨头缝儿都疼,蜷缩在地上哭天抹泪,嘴里还叫喊着报公安,叫嚣着让这疯女人付出代价。
“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求领导们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
白主管老婆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开干,吓得白主管脸都白了,一把将人抱住好一顿央求。
“姑奶奶别闹了,这是单位,能不能给我留些脸面?”
“你还要脸?”
女人白了自家男人一眼,自己男人什么德行她这个做妻子的太了解了,见异思迁、勾三搭四,自己只能严加防守,可架不住有不要脸的小妖精生往上扑。
呵,报公安抓她是吧?
那就看看谁的后台硬!
“喂,公安局,我要报案,华美制衣厂有人乱搞男女关系……”
***
对此。
温浅一无所知。
学校已经开学。
她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活,来回奔波于学校和两个店面之间,周末去郝老那里学习中医,这次开学,她还发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