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绒绒简直咎由自取。”
陆琳儿目光看向岸上,杜绒绒正没头苍蝇似的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估摸是在找她的金龟婿,可那金龟婿早就跑没影了。
“她被那秃头骗了。”
“心术不正,总想着不劳而获的人迟早被骗。”
这种人温浅见得多了,她现在担心的是杜绒绒吊不到金龟婿再去纠缠赵桓,虽说赵桓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可架不住杜绒绒脸皮厚。
有这么个人夹在赵桓和许朝阳中间,足够恶心。
不过赵桓并不在意。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表示自己会换个住的地方。
“之前杜绒绒去找过我,她知道我的地址,以防她继续纠缠,我还是换个地方住算了。”
“那你准备搬去哪里?”
赵桓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倒是看了许朝阳一眼,许朝阳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小声道:“问你搬哪儿,你看我干嘛。”
然后她就听见赵桓含笑的声音响起。
“我想搬去中山大学附近。”
这话一出,在场人除了许朝阳全部心知肚明。
温浅笑弯了眼,赞成地点头:“那挺好的,我们学校附近有很多出租的民房,交通也方便,最重要的是离某人近,对吧?”
“对。”
赵桓毫不掩饰自己的心。
初见许朝阳第一眼的时候,他就被对方清纯的容颜吸引。
男人都是视觉性动物,这一点他承认,虽不至于说见色起意,但两个互相不了解的人能否有以后,外表占很大的分量。
不喜欢对方的外表,怎会有兴趣了解内在?
他对许朝阳很有兴趣,第一眼喜欢她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外貌,接触下来喜欢她爽朗的性格,自信大方、纯真直率比外表更吸引他。
女孩子简单一些更可爱。
尤其是从江暮云那里得知许朝阳从小到大在原身家庭受过的那些苦楚,他对她更多了丝怜惜,一个男人对女人有了不一样的感情,那他就离沦陷不远了。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许朝阳有想法。
只是不知道她对自己是怎么个看法。
刚才在公园划船的时候他原本是想表白来着,只可惜被杜绒绒一打岔没有继续下去,现在大家都在,自己也不好意思说。
主要不是怕被拒绝。
他是怕许朝阳会尴尬。
温浅人精似的,只消一眼就看出赵桓有话对许朝阳说,她直接起身,招呼周时凛和陆琳儿去外边消食散步,将空间单独留给两人。
陆琳儿也看出了点苗头。
临走之前还冲着赵桓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三人一走,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许朝阳突然就有些紧张,刚才她想跟着温浅一起出去散步,可温浅是怎么说的。
“有一个灯泡就够了。”
她也不想当灯泡,可把她和赵桓留下似乎更不妥。
“你吃饱了吗?”
许朝阳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有些没话找话地看向赵桓,赵桓看出她的紧张,其实他自己也很紧张,手心里全是汗,筷子都快抓不住了。
“我吃饱了,你要不要再吃点?”
“不用了。”
往日聊得还算投机的两人此刻不约而同化身闷葫芦,最后还是赵桓率先打破沉默,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被拒绝了就做朋友。
于是,他放下筷子,表情格外认真地注视着许朝阳,朗声道:“许朝阳同志,你知道的,温浅一直想出撮合我们两个人,其实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对你就很有好感,几次接触下来更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女孩,我挺喜欢你的,你觉得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