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树飞像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一样轻车熟路地打开门,斯文俊秀的面容上还有未散去的笑容。
“谁呀?”
接下来的话突然戛然而止。
秦树飞惊讶地看着陈橙,语带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
陈橙轻笑出声,笑容不达眼底。
“我来找我孩子的爸爸啊,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他的爸爸却对他不闻不问,半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更过分的是竟然一整个暑假都在玩消失。”
“秦树飞,你不是说在忙学业?”
“这就是你忙的学业?金屋藏娇?”
一句金屋藏娇说得秦树飞脸色顿时不自然起来,他皱着眉、仿似受了不白之冤一样,用一种生气又僵硬的语气和陈橙说话。
“你误会了。”
“我和吕莹只是普通朋友,她一个单身女人带着生病的孩子艰难度日,我有能力就帮助一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纯洁,没有你想的那么肮脏。”
说着,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温浅和许朝阳一眼。
“陈橙,我是你的丈夫,希望你能相信我,不要因为外人几句挑拨就和我闹,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这话的意思是在指责温浅和许朝阳挑拨离间。
两人顿时就沉了脸,刚想回怼,陈橙蓦地讥讽一笑。
“秦树飞,世上过苦日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你是不是个个都要帮一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佛光普照啊,怎么,地球离了你不转了,还是这种女人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橙子……”
秦树飞放软了语气。
陈橙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阴沉着脸,字字诛心。
“我怀着你的孩子行动不便,脚肿得连鞋子都穿不进去,一晚上起夜无数次,一个好觉都睡不好,躺在床上连翻身都困难,作为我的丈夫,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在可怜别的女人。”
“你还好意思说我闹,难道我要做一个没有灵魂的生育机器,所有的苦自己吞、所有的委屈往肚子里咽?”
“秦树飞,你还是不是人?!”
一番指责说得秦树飞终于变脸。
他板着面孔盯着陈橙:“你从石市不远千里找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话,为了指责我没有尽到丈夫和父亲的职责?”
“难道你尽到了吗?”
温浅本不欲参与两口子之间的家务事,可秦树飞愈发可恶,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上前一步将陈橙护在身后,开炮。
“有时间给别的女人送温暖,没时间照顾怀孕的妻子。”
“陈橙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夫妻没有血缘关系,可孩子身上流着你的血,你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对别人的孩子倒是上心,难不成当便宜爹还当上瘾了?”
“你!”
秦树飞气得脸色铁青。
他扫了温浅一眼,莫名就觉得眼前的温浅和他记忆中温柔可人的女孩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自己当初为何会觉得她温柔?
“温浅,你怎么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那是自然,对待你这种渣男我不仅会咄咄逼人,还会恶语相向,秦树飞,大家同学一场,别逼我骂你,现在,做你作为丈夫和父亲该做的事。”
温浅直视着秦树飞。
若是自己摊上这种男人,早就一脚踹飞了,可陈橙不是她,她太了解陈橙对于秦树飞的感情了,爱会让人迷失心智、失去自我,爱也会让人卑微到尘埃里。
无论如何,先过了生产这一关再说。
秦树飞想无痛当爹,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