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
行吧,他知道,爸爸只有在妈妈面前才会有无尽的耐心,他这个当儿子的还是自觉一点往后排吧。
洗完澡,虫虫就要去自己房间睡觉的,走之前还乖巧地和温浅摆了摆手,声音软乎乎的:“妈妈,晚安。”
“晚安。”
温浅揉了揉儿子的小呆毛,突然就觉得小家伙小小的身影透着一股可怜兮兮的味道,谁家孩子连三岁都不到就要自己一个人睡了。
她抗议了好几次,可周时凛总是振振有词。
什么男孩子就该从小学会独立、出身于军人家庭从小就要培养军人的风采一类的话层出不穷。
一开始她也担心虫虫一个人睡不安全,可观察了几晚后就发现,这孩子简直太适合自己睡了,躺下秒睡,一觉就能到天亮。
后来她就放心了。
有时候温浅想起来也觉得好笑,若是有不靠谱爹妈比赛,她和周时凛恐怕有资格去参赛了,不过这个年代的孩子基本上都是散养,远不及后世的孩子们养得精细。
自家又是儿子。
确实得从小培养独立的性格,否则长大了变成妈宝男,岂不是要被女孩嫌弃。
“媳妇,想什么呢?”
男人低哑的声音将温浅的思绪拉回,不知他什么时候把卧室的大灯关了,只余下两盏床头灯,散发着淡淡光晕,莫名就多了丝暧昧。
温浅轻咳了声:“没什么。”
“对了,你知不知道你哥要悔婚了?”
“悔婚?”
“嗯。”
看周时凛惊讶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清楚这事,于是,温浅就细细说了一遍,末了无奈地笑了笑:“你说大哥和琳儿还真是好笑,以前是琳儿想不通,现在琳儿想通了,又换大哥开始想不通了,这一对啊,真是愁人。”
确实挺愁人的。
周时凛无奈道:“难怪下午我过去大哥那里的时候,他让我给他找个照顾生活起居的保姆。”
“你答应了?”
“嗯,答应了。”
温浅顿时气结,上前一把拧住周时凛的耳朵。
“你是猪脑子吗?”
周时凛被媳妇拧得耳朵都红了还要哄着媳妇别生气。
“媳妇,你先别动怒,我是觉得琳儿一个小姑娘事无巨细地照顾我哥太累了,何况,她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自从我哥受伤,她幼儿园的工作就辞了,全职照顾病人,日久天长,谁能受得了?”
“到时候有了怨言岂不是影响感情?”
“家里又不是没有这个条件请不起保姆,请个保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琳儿就专门负责带我哥去郝老那里治疗。”
经过他一番分析。
温浅觉得有道理。
感情再好也不能因为另一半失去了自我。
她问周时凛:“那你找的人靠谱吗?年轻漂亮的可不要。”
周时凛觉得好笑:“我哥都成那样了,难不成还有人往上扑?”
“那可说不准。”
温浅一本正经地说:“虽然腿残了,可脸还在啊,光是那张帅气脸庞就能迷倒一大片姑娘了。”
再说了,还有慕残的人呢。
万一找个这样的保姆,岂不是给琳儿添堵。
她为自己妹妹考虑,压根就没想到自己说的话会引起某人不满,直到下巴被周时凛捏住才察觉出不妥,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这男人不会又要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