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忍啊忍,不知道怎么的,就更加忍不住了。
有时候觉得自己没出息,像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但是每当这样,却越发地心神大恸,最后趴在床边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个孙子似的这种事儿,不提也罢。
哭完之后往往会头痛欲裂,几乎以为自己是染上了什么下一刻就要死掉的绝症。
然后第二天天亮,当秋风夹着海腥味从半开的窗户里吹进来,麦加尔会发现自己又醒了过来——然后用湿手帕抹把脸,又是新的一天。
……
这样行尸走肉一般的日子过了二十来天。
直到某一天,麦加尔抱着一桶淡水从集市往回走的时候,发现他那个破烂小屋的门口,蹲着一只十分熟悉的红毛矮子,在看到麦加尔之后他看上去很高兴,摇着尾巴扑了上来接过他手中的水桶,一只手抱着那几十斤重的木桶,另一只手还有空去拽那个面无表情要将门拍到他脸上的黑发年轻人的手腕——
雷欧萨一只脚卡在门缝,仗着麦加尔不会真的狠心夹断他的脚,一点点地蹭进了他的屋子里。
麦加尔给他倒了一杯淡啤酒,就只有这个,不能再多了。
雷欧萨喝了一口,然后秉着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的基础理念,红发少年很是委屈地将口中的液体咽下去,然后就再也不啃动一口,这一点倒是跟凯撒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船长大大曾经说过“淡啤酒就是马尿的味道”这种惊世骇俗的话——
当年麦加尔还想问凯撒那么清楚是不是喝过马尿,但是怕被揍,终究还是没问出口,这不,就再也没机会问了。
想到这儿,麦加尔又开始隐隐约约蛋疼起来。
他站在灶台旁边,将已经干干净净的碗又拿来洗了一遍——他这样干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必须得给自己找点儿事做,现在的他实在是没精神跟雷欧萨玩排排坐搞精神斗争……不过黑发年轻人忘记了什么叫天算不如人算,他不走过去,人家雷欧萨自己难道不会贴过来?
所以雷欧萨贴过来了。
红毛矮子少年嘟起嘴,看起来很是不满意怒风号前任海象员的冷淡待遇,他从桌边站起来,蹭蹭地冲到麦加尔身后,用双手圈住了对方结实纤细的腰,手感不错,可是雷欧萨却不敢过多停留,他从后面抱着麦加尔,伸手任性地去拍对方抓着一个破碗的手。
“干什么?”为了保护这为数不多的固定产,麦加尔放下碗,略微无奈地问。
干什么?
还真没别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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