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上官珏依约来找苏沁舞，苏沁舞整个人好像还在云端飘着。

重渊走了，她的心好像也随之飞走了。

不过重渊真是个君子啊，想吻她还要提前询问。

如果她不愿意，他是不是就忍了？

她决定下次试试。

上官珏看出她心不在焉：“在想什么呢？”

苏沁舞火速回神：“没什么。”

她僵硬地转移话题，“祈福殿膳堂什么最好吃啊？”

上官珏对膳堂极熟，说起菜式如数家珍，进了膳堂，她很豪迈地把自己推荐的菜式全点了一份：“你可以都试试。”

可以，这很上官珏。

两人吃到七八分饱，苏沁舞放下筷子，主动提问：“你可以和我说说大剑塔学院的事情吗？”上官珏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应道：“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对大剑塔学院的观感不太好，我怕说多了会影响你的判断。”

苏沁舞意外地挑眉：“你为什么会对它观感不好？”

上官珏耸了耸肩：“你知道我爹是远征军大统领吧？”

苏沁舞摇头。

她还真不知道。

远征军原著倒是有提过，在叶凌的眼里，是至高神的走狗。

但具体远征军是什么，她没有了解。

上官珏道：“远征军属于祈福殿，祈福学院也属于祈福殿，这你知道吧？我从小就对祈福学院很熟悉，以前年幼无知，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心想着进大剑塔学院，也成功通过了试炼，结果你猜怎么着？”

苏沁舞猜测道：“他们不要你？”

上官珏恨恨地拍桌：“他们不要就算了，学院高层公然拿我来攻击祈福学院和我爹。说我堂堂远征军大统领之女都不屑去祈福学院，可祈福学院有多烂可想而知。”

苏沁舞：“……”

这种做法确实有点恶心。

上官珏一说起这事儿就有点收不住脾气，开始大骂大剑塔学院：“他们怎么就那么能呢？他们再怎么厉害，不就是个学院嘛，仗着自己名气大恶心人，他们也不想想，如果没有祈福殿负重前行，他们能这么安逸吗？特么的……”

接下来是一大段臭骂。

她打小跟着父亲在军中，骂人的话都是和军中的糙汉，听得苏沁舞叹为观止。

上官珏骂了一会儿，不经意瞥到苏沁舞震惊的眼神，终于想起自己的任务，心道坏了，讪讪道：“不好意思，没控住。不过，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是大剑塔学院和祈福学院本来就有点恩怨。”

上官珏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消了气，又道：“在此之前，大剑塔学院被祈福学院抢走了几个资质不凡的学生，心里有怨气，对一般学生，他们是非常乐于教导的。事实上，除非你有什么不得了的仇人在里面，不然在大剑塔学院能学到很多东西。”

苏沁舞挑眉：“如果有什么不得了的仇人呢？”

“那你就完了。”上官珏冷笑道，“那群人最虚伪，即使有仇也不说出来，但有的是办法磋磨你。比如让带你的老师不教你任何知识，或者让一些天天只想让你收集天材地宝交给他用的老师带你，到时你的处境会比没有老师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