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梁王殿下,陛下有请。”第二天一早, 耶律隆绪和萧思温便穿戴起了辽国的礼服, 去皇城里等着与大周的皇帝会面。
辽国毕竟是一个强大的国家, 大周还不会将他们作为纯粹的藩属小国来对待。甫一进宫门, 他们俩和几个侍卫便被请到了一个小偏厅,小厅里的窗户还没换上玻璃,蒙了一层浅浅的草色窗纱, 桌上的点心却比外面见到的要精致很多。不过毕竟自己是代表国家形象,耶律隆绪还是强迫自己将目光转到别的地方。
“这皇宫小了点, 不如上京。”耶律隆绪强行挑剔道, 尽力撑起自己强国太子的脸面。
“可这个小皇宫却能凝聚大人心,”萧思温道,“这周国的宫殿与不少人家比邻而居,最近一户人家住处竟与宫墙只隔数丈, 不是太平盛世,安敢如此?”
“梁王殿下,陛下有请!”日光洒满房间的时候,一个小黄门进来施礼道。
耶律隆绪与萧思温到正厅, 便见到柴宗训带着柴永岱龙行虎步地步了进来,见到他们还笑得很和气。
“让贵客久候了。”柴宗训语气轻快地说,“最近为国选贤, 事务繁杂, 怠慢梁王了。”
“陛下客气了。”耶律隆绪客套一句, 然后就是一系列的礼仪往来, 都是两国礼部官员扯了好几天皮才定下来的。
“说来,贵国是否有一位大臣姓崔?”一切仪式走完,只剩下皇帝父子之后,耶律隆绪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国地广人稠,崔氏又是有名的郡望,崔姓的官员实在不少,梁王说的是哪位的官员?”
“号称是善财童子转世的那位,”耶律隆绪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道,“小王的乳名叫文殊奴,自小颇有佛缘,听到善财之名,觉得挺亲切的。”
“你说崔德华啊,”柴宗训笑道,“今天是不巧了,往日他都同我儿在一处的,不过今日他在家里陪他的宝贝徒弟了。”
“这位……不是个童子吗?怎么竟有弟子了?”耶律隆绪惊讶道。
“那就是他们的缘份了,十三岁的先生教了一个十岁的弟子,还将这段师徒缘份延续下来了。”柴宗训笑眯眯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闲聊了两句家常,柴宗训交待柴永岱招待耶律隆绪,然后便又匆匆赶去了崇文殿,在他看来为国选材可比陪一个和儿子一般大的异国客人闲扯重要多了。至于两国的国事,交给儿子就好——儿子大了就能派上用场了。
“请陛下御览。”华灯初上,一位翰林学士哑着声音将进士科考生的试卷送到柴宗训的御座前,所有的试卷按照他们拟定的名次排放,只等皇帝定下来后便填写榜单,明天一早就能安排新科进士跨马游街了。
柴宗训摸起第一张试卷,前头明晃晃的“张雷”让他嘴角一勾,他本来就在殿试时看了他一半的策论,文笔虽然称不上华丽,洗练地不像个年青人,字字句句都切中肯綮,以人喻国,以教育兴利除弊的要点写得极为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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