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禁军虽然称不上豪富,但大多不缺钱是真的, 每日里除了操练, 大多数时候便趁空闲去汴梁城里的勾栏瓦舍里去找乐子。妇人们在家里打理家务, 照料孩子,有空了便纺些纱,或几人团坐到树荫下纳点鞋子什么的。
这悠闲的生活自崔瑛接了教头之后便被彻底地打破了,不光是禁军里的士卒忙了起来, 就是妇人们也没有闲聊的时间了。
趁着土地还没化冻, 崔瑛指着军中识马性的老人将禁军的马匹仔细分了类, 耐力强服从性好的记作乘马,专门派遣年纪稍长的少年人驱赶到有水草的平地上去放牧,还要时不时用敲锣声、呐喊声来训练马儿们处变不惊的性子;耐力一般但能负重的分作驮马,由妇人们赶着运送各种东西;耐力强但性子不机灵的, 则作为挽马, 平时拉拉车,如今却全赶到田间去耙田松土了。
禁军驻地周围几十里的土地如今都被柴荣划归到控鹤军镇, 要在开春之时将计划内的土地开垦出来, 时间还是非常紧张的。
除了各个都头和被挑选出的千余名精锐在跟着崔瑛和四个六安来的衙役进行全天的训练外, 其余的禁军都是早晚天凉时训练,白天赶着挽马刨地。
“爹,你和叔伯们歇歇,喝碗水。”一个穿着绿色布裙的小女孩儿站在田梗上喊。
“你把水晾晾, 咱们再走一垄。”田里那个一看就是领头的汉子应了一声, 又冲其他人说道, “咱们今天加加紧,可别又耕个最后,被三伍地叫乌龟。”
“老大你放心,咱们还有劲着呢。”
“是啊,老大,咱们再走一垄吧。”
几个一伍的军汉你一言我一语地应和着。
又花了一顿饭的工夫,耕完一垄地的军汉们走到田地边,舀了一碗水便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噗~~”一个汉子一下子将水喷了出去,“咳,咳,这、这是什么味儿啊,甜不甜咸不咸的?”
“是崔教头教咱们兑的咸糖水,说是合适出汗的人喝,对身子骨好呢。”小女孩儿有些心疼地看着湿润地土地,“用的可是上好的蔗糖呢。”
那汉子有些心疼又有点不好意思,便四处张望了一下道,“云朵儿,今天怎么是你来送水?你娘呢?”
“娘她们忙着抓小鸡崽儿呢,过些日子,咱们就天天有鸡蛋吃了。”小女孩儿眼带向往地说。
“好啦,等你爹今天得个第一,割二斤肉给你解馋。”那汉子笑着安抚一句,然后赶紧又招集一伍的兄弟继续下地忙碌。
日暮时分,那汉子果然拎着二斤肉笑呵呵地回了家,“喏,给闺女解解馋,听说你今天去抓鸡崽儿了?怎么样?”
“鸡崽儿不错,就是那个叫王虎的小孩儿讲得那些什么消毒、饲料比例什么的听不大懂,先做着吧,反正那小孩儿最近天天在村里转,谁家有啥子不懂的,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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