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证据了,就算有些证据又如何?
到时候田氏的反击足以让无数人身死。
如果田氏真能这么容易扳倒的话,也不至于壮大到如此地步。
“行吧,你背后那靠山其实我不大清楚。”冯疆微微一笑道,“不过,相王府发现了一条线索,相王府的官兵护卫中有刺客的内应,不知陈大人是否知晓?”
“冯总管,你这问话岂不是可笑?”陈嵩论大笑道,“相王府的官兵护卫中有没有刺客的内应,本官如何知晓?你不去相王府查找,跑来问本官?”
“冯总管,此话当真?”杨于泽心中一惊。
这件事他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此次因为冯疆的缘故才让相王逃过一劫。
有这个内应在,下一次呢?
相王来长安,他的安全自己就得负责。
“错不了。”
“是谁?”杨于泽问道。
此事不弄清,他怕是寝食难安。
“我想陈大人应该知道。”冯疆盯着陈嵩论道。
“岂有此理,你休想栽赃嫁祸。”陈嵩论喝道。
“陈大人,有些事怕是你也无法全部知晓,相王真要出了事,你以为自己逃得了吗?”杨于泽提醒道。
陈嵩论沉默了一下,他知道杨于泽是知道一些事。
比如自己是哪方的人马。
这些不能说是秘密,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杨于泽说的没错,相王在城外遇刺一事,他很是意外,因为田氏那边不曾告知,只是让自己给他们提供一些便利。
他照做了,没想到是为了刺杀相王一事。
直到事情发生之后,他才知道的。
对此他心中有怨气,自己怎么说都是当地的知县,竟然瞒着自己。
难道说田氏是要舍弃自己?
他不是怕自己有性命之忧,想走的话还是容易的。
好不容易搭上了田氏这条线,蛰伏十几年,就这么舍弃实在是不甘心。
他觉得田氏那边应该会给自己补偿,等这件事的影响过去后,自己可能会换个地方做官,说不定因此更受田氏重视,那就更妙了。
所以说,他现在不会说任何和刺客相关的事,以此向田氏表明自己的忠心。
单凭其他的罪行,自己根本不怕。
“相王遇刺,下官也十分震惊。”陈嵩论答道。
杨于泽眉头微微一皱,他知道陈嵩论是不准备坦白了。
“听说陈大人不会武功?”冯疆突然问道。
陈嵩论抬头看了冯疆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于泽不解地看了冯疆一眼,不知道冯疆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陈嵩论哪会什么武功?
难道说这些江湖中人看人的方式不同?
“我又曾听说陈大人年轻的时候练过武。”冯疆笑了笑道。
杨于泽眉头一掀,难道说这小子真从哪里听说了?
因为他能看得出,冯疆看似随意发问,却很有把握的样子。
陈嵩论脸色平静,心中却是起了不小的波澜。
冯疆的话让他非常意外,自己会武功一事隐藏的很好。
自从混入官场十几年,没人知道自己会武功一事。
难道说这小子真的知道自己的过去?
不,不可能。
真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他没必要如此故弄玄虚吧?
是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
他隐匿气息的功法不俗,才能避开那么多的高手,他们都无法察觉到。
可就算如此,天下也没有万无一失的事。
这小子很强,击杀那些刺客足以证明。
被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不是不可能。
“没错,本官年轻的时候的确练过武,可惜天资有限,后来放弃了,权当是强身健体。”陈嵩论回答道。
他没有直接否认,因为不知道冯疆接下来还有什么招,适当得给自己留点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