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鹿鸣就很嫌弃。
看个什么呢?看他们胸大腰细腿长?看他们身着五色甲胄,威风凛凛?那个身材好是好,绣成铠甲模样的衣服也真威风,可除了给她当仪仗队外是真没什么用哇!
这群禁军归一位都知管,都知也是个很懂得自己优势的人,每天跟个花蝴蝶似的在城里乱飞,灵应宫里的未成年少女们保持缄默,都当看不见。
可要是灵应宫觉得他们不称职,自己另起炉灶招兵买马,禁军就会有反应了。
“给他们些财帛,成不成?”高二果想法比较灵活,“他们收了钱,还会阻拦吗?”
“若是传到汴京去可麻烦,”季兰皱眉,“好端端的禁军,到时官家一怒,将他们贬作配军,思及于此,他们岂有不怕的呢?”
大家又愁眉苦脸了。
曹翁似乎睡着了,头低着,一点一点的。
赵鹿鸣这种愁眉苦脸一直持续到晚上。
她的时间不多,得计算着用,因此脑内行程表上每一步都有个限期,比如说招兵买马这事儿,她的第一批骨干得在年底筛出来,这里不仅要有内政方面的,给她抓钱抓粮的骨干,最关键的还得是能建立起一个小规模军队。
但第一桶金总是最难淘的,第一道口子也是最难撕的。
她现在连多招几百个杂役都被人阻拦,那她到哪去找铠甲、盾牌、武器、弓弩呢?
忧愁的公主就是这样慢慢地吃完半碗饭,并且很嫌弃地尝了两口南郑城特色的菜豆腐后就放下不吃了。
“蘸水不好。”她批评道。
过来收拾碗筷的宫女拿她的筷子蘸了点儿尝尝。
“糖放多了。”宫女很自然地说道。
一开口,帝姬就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王穿云有点不好意思,“是曹翁令我来的。”
“曹翁让你来端盘子?”帝姬有点迷惑,但立刻反应过来,“他必有话交代你。”
这个问题难住了王穿云,很显然她不是那种行走在宫廷里的谜语人,因此她还仔细想了想,才眼前忽然一亮。
“曹翁说,帝姬这两日心绪有些烦乱,让我小心些。”
“嗯。”她说,“然后呢?”
“然后他说,虽说灵应宫有金山银海,消息传出去,匪盗必生贼心,帝姬莫怕就是。”
赵鹿鸣想了一会儿,突然一瞬间,她怵然而惊了!
灵应宫里跑了个小内侍。
不算什么大事儿,毕竟这群背主的内官被帝姬打一顿扔小黑屋里不死不活地关了快一个月了,一个个都望眼欲穿,挖空心思想往外跑,那其中有一两个腿脚麻利,惯会做贼的,趁着看守不注意逃出去也是有的。
消息递给了县尉,县尉就贴了个告示,说是有人见到了,抓到了,都给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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