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沈长风说破了嘴皮,赵浅浅就是不喝。
但是沈长风来了兴趣,就不会轻易放弃,他赖着坐在这边不走。
凡尘的箫声悠悠传来,轻柔,涓细,如香炉中飘来的袅袅婷婷的烟,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将其吹散。
锦玉手持一把长剑,一个飞身箭步,展剑亮相,眼似秋水,面赛春花,浑身雪白,仅仅这绝美的一手,已经赢得了满堂的喝彩。
斗笠男子看了一眼沈君墨:「你也去。」
他说着看向表演台上的两人,这是要让沈君墨上去参加表演。
沈君墨嘴争抽了抽:「我,我不会。」
斗笠男子声音不大,但却不怒自威:「舞剑不是你最拿手的吗?怎么不会了?」
「这……」沈君墨犹豫。
「难得我还请不动你?」男子声音里没有一丝不悦,但却让沈君墨立即跪了下去。
「不敢,属下这就去。」沈君墨起身,从侍卫腰间抽出一柄长剑加入表演。
沈君墨一上场,天空的雪花仿佛都向他奔了过来,时而形成一条彩带,绕着锦玉飘散,时面变成漫天飞舞的蝴蝶绕着锦玉飞舞。
场下一片欢呼声。
赵浅浅被台上的表演吸引了,她完全没注意,有人偷偷往她的果酿里掺了酒。
三人表演结束,钱掌柜也表演了一个唱曲,几个小孩子共同表演了一个书院教的舞蹈,也就相当于课间操。
小朝阳背了三首诗,意犹未尽凡地下了场。
叶千帆演了一套拳法,刚柔有力,引得一片喝彩。
赵过现场表演雕刻,他刻的是一个木头人,他刚刻好,就被沈长风抢了去。
叶千帆不同意:「这是姐的像,怎么能让你拿去呢?」
沈长风振振有词:「我娘没见过我大嫂,我带回云给我娘看看,她一定会喜欢她的儿媳!」
沈君墨嘴角一抽:大哥抗旨逃婚,不被娘打死都是万幸,更别说他私自在外面娶了个女人。
叶千凡见他说得不无道理,也就没再争论,很大方地把木头人送给他了。
演出进行有一个时辰了,有的人表演了两次也有三次的。
赵浅浅一杯又一杯,差不多把一壶果酿喝完了,她脸上泛起红晕,起身向表演台中间走去。
她的步子有些不太稳,一看就是喝醉了。
「大嫂再唱一曲。」沈长风起哄。
沈君墨皱了皱眉。
「我姐好像醉了!」叶千帆道。
「胡说,浅浅没醉,她这是在表演!」小朝阳反驳。
在场除了几个小孩子,都看出赵浅浅已经醉了,不免露出担忧之色。
忽然赵浅浅嗖地从衣袖中抽出一个东西,居然是一个话筒,她饶有架势地调了一下音量,众人不知她在那东西上按来按去地在弄什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奇地看着
然后见她拿起那个东西,对着嘴,向左右两边的观众鞠了一躬:「接下来我为大家演唱的歌曲叫梅雨微酸,送给我的相公,虽然他不在场,但我想他能感受到此刻我在想他,我想他也在想我!」
沈君墨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大嫂说话都这么直接的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话,真的好吗?
众人没见过话筒,奇怪她拿的是什么东西,她的声音自那东西传出来,放大了好几倍,而且更好听。
不过大家更多的关注点是她的话,情真意切,不得不让人动容。
沈君墨嘴角一抽暗想,大嫂醉成这样,要让她继续演下去吗?
赵浅浅晃晃悠悠走到古琴前,把话筒放在前面,纤长细白的手指轻轻落于古琴上。
娓娓动听的琴声响起,众人皆为之动容,不再纠结她是否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