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体恤之恩,话虽如此,但臣并不在乎钱财之事,只要能在皇上身边办事就足够了。”赵秉钧说的是肺腑之言,在这位主子身边办事总觉得自己不枉在人世上走一遭。
关绪清点点头:“你能领悟上意自然是好,但这是治国安邦之事,所谓治国首先要养人,连人都养不住了还谈什么安邦定国。刚才说的是担任要职的官员,小一点的如县长之类,每年的薪俸也只有四、五百元。按常理来说,这样微薄的收入也只不过能算上温饱,连富足都谈不上。于是许多官员出于各种目的就开始敛财。如今帝国统一发行了纸币,收回了各地的造币权,虽然没有了当年的火耗银,但是各地为了敛财又想出了五花八门的钱款,像什么粮耗、铜耗、水耗、土耗等等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他们把这些东西折算到赋税里一并收取,最初征收实物,后来改成‘折色’,即征收现钱。这笔耗羡并不归公,完全入了州、县官的私囊,成为公开的、照例的好处。有些地方各种各样的额外陋规,甚至超过正常税收的十几倍。”
“是啊,朝廷曾为此事三令五申,惩治的各地官员在不在少数,可收效似乎不是很大。”
“何止是收效不大,简直是越惩治越厉害。朕曾经和内阁以及财政部一些人商讨过此事,为了革除这个弊病,就把耗羡归入国库,另外发给官员养廉钱,主要视各地经济发展情况看缺分如何,每年给养廉钱有所不同。另外朕已经让人事部的官员加紧编定一套详细的薪俸等级制度。新的官员薪俸由基本薪俸和奖俸组成,官员的级别越高基本薪俸也就越高,但奖俸就要视不同官员作出的业绩大小而有所不同。同时,还要制定一套官员的考核制度,改过去的述职为考核,凡是不合格的官员,视情况降级或罢免。”说到这儿,关绪清长长出了一口气:“智庵,帝国的实力今非昔比了,百姓的收入增长了,官员们也不能坐吃山空啊。”
“皇上真是天纵英才。”赵秉钧听到这里,由衷的对皇上说道。
第二天午时,北京城万人空巷,菜市口被拥挤的水泄不通,正中央搭起了一座五尺来高的行刑台,帝国安全局局长赵秉钧以及刑部、大理寺、肃政厅的官员们端坐在监斩台上,一个个表情异常严肃。老百姓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不时的交头接耳。
斩刑的破锣一响,王治馨和王珂,以及收受贿赂54名在京的王公大臣们,全都插着草标,带着重犯的刑具,鱼贯走到行刑台上,一字排开跪在地上,差役们一拥而上给每个人喂过一碗断魂酒,啪嚓一下把碗摔个粉碎。五十四名刽子手扛着刀走到每个人身后,准备行刑。
赵秉钧阴沉沉的问道:“时辰就要到了,谁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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