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包括朱福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方嫂,那方嫂被人抓到短处,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她是爱贪点小便宜,可昨儿顺手摸的那条鱼已经死了,昨儿酒楼又发生那样的事情,朱姑娘手指被瓷碗碎片割伤了,根本下不了厨。那条死了的鱼若是放到第二天的话,不但不能食用,还会跋煊愀桌锲渌愕摹
再说了,以往在别的饭馆做事,这些隔了天的死鱼死鸡,都是能拿的。
方嫂左右瞧了瞧,见大家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她硬是梗着脖子道:“全爷,这话可不能这样说,昨儿我是在酒楼拿了一条鱼,可那条鱼已经死了。昨儿朱姑娘伤了手指,是再不能烧菜的了,那死鱼隔夜哪里还能做菜给客人吃啊?我想着扔了也是浪费,不若叫我拿回去,给我那小孙子熬鱼汤喝。我小孙子最近生病了,需要吃一些肉来补补身子哩。”
这全二富是萧敬宾的远房表侄,原本在敬宾楼就高人一等,又是陪着敬宾楼经历过最艰苦的时刻,如今熬过来了,自然觉得酒楼里除了东家就是自己身份最高了,因此,也颇有点耍起威风来。
“偷了东西就是偷了东西,还敢强词夺理,我瞧我们敬宾楼这座庙小,实在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您老还是趁早另谋高就吧。”说完下巴微微一抬,两只宽广的水袖使劲甩了甩,一副老大爷的样子。
方嫂骨碌了下嘴巴,还有很多说辞到了嘴巴,又吞了回去。
她不能失了这份工,她需要这份工,她需要银子,她的小孙子病了,她要挣银子给小孙子买药买肉吃。
想了想,方嫂便努力挤出笑来,那笑容却是十分僵硬,她还算白的脸此时通红。
“全爷,这次是我错了,全爷您大人大量,就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吧。”她使劲搓手,抬眸瞅了全二富一眼,见他根本不理睬她,只是在跟旁边的人说话,她几步过去道,“全爷,那条鱼多少钱,我给钱。”她抓住全二富袖子,一脸讨好的样子道,“那鱼已经吃了,再也吐不出来的,我如数付钱。”
全二富抽回自己袖子,颇为嫌弃地在被她抓过的地方弹了弹,蹙眉道:“现在知道错了,刚才做什么去了?你刚才不是嘴巴很凶吗?继续说啊,你再顶嘴啊,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方嫂哈着腰道:“瞧我这张臭嘴,胆敢跟全爷顶撞,真是该打!”说罢,她还真抬手在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她只是意思着想表示自己知道错了的,却没想到,那全二富竟然叫她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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