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怡看着皮猴的兄嫂一红一白的唱合,暗翻白眼。经商以来,她详翻大周律法,知道这两个人是白忙活了。皮猴作案之时他们尚未分家,案发之后为怕株连马后炮式的分开家产衙门是不认的。
赵里正又借此事严厉地教育全村老少许久,才把目光投向在座的各家族长以及周卫极,见他们没话要说,刚要宣布大伙散了去,却见胖子的奶奶站起来。
“皮猴儿,奶奶就问你一句话,你为啥把油布划破?”
皮猴抬头,一脸真诚说道,“三奶奶,我不是成心的。当时见黄瓜快长成了,就顺手摘一根吃,没想着被瓜藤勾住顺手一甩,刀子碰在油布上就划了道口子。”
蓝怡抬头看周卫极,那样大的口子可不是随手一划拉就能弄出来的,况且外边还压着草栅子呢。周卫极用眼神示意她安心,胖子奶奶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果然,老人家又接着问道,“我老婆子眼花了,可还没瞎。丈长的口子,外边还压着一层厚厚的草栅子,可不是这样就能弄出来的。”
村里人纷纷附和,叫嚷着让皮猴说实话。皮猴垂下眼,“第一刀确实是这样划的,后来周吉庆说这样解气,顺手划拉了几下,又把草栅子拽下来。”
大伙哗然,愤怒不已,“吉庆就是个活土匪,没他不敢干的,这么小就心狠手辣啊。”
“还好是被抓进去了,否则不知道得做到少坏事儿呢。”
“还是周二嫂有先见之明啊,早就料到今天了。”
众人想起蓝怡因为宇儿被周吉庆抢了糖葫芦打了一顿而闹到柳氏面前,扇了她两个耳光说下的那番话。是啊,养不教父之过,周吉庆的父亲周阳常年在外干活,家里就是柳氏和周吉庆两个,柳氏泼辣爱占便宜,纵着周吉庆任他胡闹,这才有了今天这样的事情。
柳氏听到皮猴的话,顾不得再藏着,叉腰就骂起来,“你个死泼猴,别以为我家吉庆不在这儿你就能满嘴喷粪胡咧咧!吉庆才十三,他知道啥,还不是什么都听你的。为了给你还赌账,他连老娘压箱底的银簪子都偷出去当了,我儿子真是瞎了眼啊才跟着你,一点好处没占着,还惹了一身官司......”
死泼猴......蓝怡忍不住抖抖肩膀,这三个字让她觉得十分耳热。不过这柳氏至今仍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有错,只怪他跟错了人,没有得到好处,有这样的娘亲,难怪会教出那样的儿子。
赵里正见柳氏开始撒泼,刚压下去的火气腾地又烧了起来,“够了!都给我闭嘴!”
周老爷子站起来,看柳氏的眼神犹如看着一堆腐肉,周吉庆和皮猴可都是姓周的,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给老周家抹黑,正让他抬不起头来,柳氏再这样一闹更让他面子掉地,“等这官司了了,开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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