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怡怜它在山中日子艰难,便也不让水秀和于燕为难与它。不过,可也不能这么随便地让它把自己的菜都换了去,否则自己这笔生意可就亏透了。蓝怡从怀里掏出一张大纸,纸上画了几株人参,叶片大小、颜色与真实人参无异,指着画对刀疤猴道,“刀疤猴,看到这个没有,若是再想来吃黄瓜,就用这个草的根来换。”
说完,她又拿出一张画,这次除了人参的叶子和小红果子,还形象地画了土里的肥|厚的根须,“它的根就长这个样子,尽量完整地挖回来,可明白了?”
刀疤猴举着黄瓜吱吱叫了两声。蓝怡笑眯眯地道,“对,只要你能挖一株来,这一院的菜,随便你吃。”
刀疤猴兴奋地瞪大眼睛,叫得声音大了不少,蓝怡一看有门儿,肯定地点头,指着院内的梢瓜、丝瓜、秋黄瓜、豆角甚至地上的冬瓜等,划拉一圈,“对,随便你吃。”
刀疤猴高兴地抱着两根黄瓜跑了,宇儿看着它离去的背影,转头对着娘亲笑得坏坏的,“娘,你好坏哦~~~”
文轩和两个妞妞也学着宇儿的腔调,齐声道,“娘(伯娘),你好坏哦~~~”
蓝怡心情甚好地眯眼笑着,“这可不是坏,是精明,山里的东西对刀疤猴来说不算啥,咱们这里的瓜菜对它来说才珍贵。这就叫做‘物以稀为贵’,明白了?”
三个小的似懂非懂,宇儿听得明白,大眼睛里满是激动,“瞧它的样子,下次可能真的拿人参来呢。娘,咱们村边的菜园里那么多菜,刀疤猴为什么不摘,要到咱们家里来换呢?”
蓝怡也想过这个问题,猜测道,“或许它觉得咱们家安全些吧,刀疤猴精明着呢。”
贾氏靠在东厢房门口笑道,“若是它真的能拿了人参回来,我便也画几种适合现在采摘的药材,让它帮我摘些回来入药。”
屋内捣药的花展欢听了她们的说笑,也笑得温厚,提醒道,“不管刀疤猴能不能挖来人参,这件事,可不能让旁人知道,否则定给这几只猴子招来祸患。”
蓝怡点头,叮嘱了宇儿几句,让他去跟文轩和两个妞妞讲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许他们四处说。而她,则进到药方,笑着对花展欢道,“花郎中,你这次,来配什么药?”
自花常业带他来了一次后,花展欢便成了家中的常客,每次来了没半日功夫是不会走的。办完所为的“正事”,也会在药房内帮贾氏做事,家中的人已见怪不怪了。花展欢醉翁之意不在酒,贾氏也不说什么,全家人除了如花会玩笑他几句,旁人也便默认了花展欢的存在。
花展欢偷看了贾氏一眼,双耳微红,不好意思地道,“配腹泻的药。头晌的药丸都买了出去,需要再配些,快走了。”今日是北沟村的集日,贾氏照例出摊卖药丸,因药效好,生意自然不错,药丸很快便卖光了。花展欢今日也是打着赶集的幌子来的,如今已近黄昏,也到了该离去的时候,否则天黑之前回不到花家村。
晚饭后,蓝怡趁着孩子在练拳时,问起水秀,“程自牧到底怎么破相了?”
水秀如实答道,“不过是掉了四颗门牙罢了。”
蓝怡瞠目结舌,“都掉了?”
水秀点头。
蓝怡抬头望着天上的闪闪的星光,想到程自牧用银膏补上门牙后,闪闪笑模样,目光甚是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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