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禹看看贾小荷,女孩脸上红的能滴出血来,眼中充满了委屈,已经泪光莹莹。
洪怡兰警惕的盯着两人,低声问贾小荷:“他们是什么人?”
贾小荷气苦:“那个钟喧,以前穷困潦倒,那年暴雨,他家的房子倒塌,家中老母被砸死无钱下葬,我爹看他学问不错,出钱埋葬了他母亲,更收留他在家里读书,希望他能考取功名,他那个时候不像现在这个样子,我爹就有意撮合我们。
没想到他后来搭上了知县的女儿,就立刻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但卑颜屈膝,而且四处宣扬说我纠缠他,他是被囚禁在我家,我爹逼他跟我成亲……”
洪怡兰气的小脸铁青:“钟喧,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钟喧身边那女子叉着腰就冲上来,朝着洪怡兰就要破口大骂。
洪禹喊了一声:“申叔。”
洪申筷子上夹着一颗花生米,噗一声丢出去,正好击中女子身上某个部位,那女子肥胖的身躯,憋足了怒骂的一股气立刻被别在了胸膛里,她动弹不得,满脸通红。
“小燕,小燕你怎么了?”钟喧没见过这种程度的高手,立刻吓得手足无措,上下摸着小燕的身体,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两人身后护卫立刻上前,为首一人沉声道:“几位,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主子背后的人,不是你们能得罪得起的!快些解开小姐的穴道,不然的话,今天你们就别想走出这春晖楼了!”
钟喧一声尖叫:“你们这帮蠢货,知道小燕的舅舅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是京兆府的朱大人!”
洪禹完全不知道是谁——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在意了。
一边的洪申低声道:“新上任的京兆府少尹。”
洪禹恍然:“原来是接马延良那个死鬼的班。”
钟喧气焰更是嚣张起来:“知道厉害了吧?别说你们,就算这春晖楼,我们说让他开不下去,他就开不下去!”
洪禹冷哼一声:“赖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气!”
洪申也不耐烦了:“少爷,是不是打出去?”
洪禹敲着桌子喊:“薛叔,是你动手还是我帮你?”
薛绍笑呵呵的从楼上下来,身后跟着一排五品元定:“真巧,你们也在啊。这是你薛叔的地盘……”
洪禹看他连打手都带出来了,以为自己这边不用出手了,没想到薛绍话音一转:“当然是你们出手了。”
洪禹一愣,薛绍笑嘻嘻的说道:“这么多客人,我手下这些人出手,肯定惊扰了客人们,要是在再砸坏了桌椅板凳什么的,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洪申他们是三品显圣,出手肯定云淡风轻,轻松解决。”
洪申和洪酉苦笑摇头:“好你个薛绍,真会抓壮丁。”
钟喧勃然大怒:“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薛绍一摆手:“知道,不就是京兆府新任少尹朱长云的外甥女吗?”他一指洪禹:“可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能是谁?”钟喧还在咆哮。
“他是洪禹。”
可惜洪禹最近虽然凶名赫赫,但是钟喧这一帮人来探亲是刚刚进了武都城,又担心被舅舅看不起,没有立刻去拜见,在武都城内转了一圈,买了一些贵重的礼物。
到了中午,正好路过春晖楼,就进来吃个饭。他们压根就没听说过洪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