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城墙下,两队士兵正在起冲突。转眼间,其中一支就被砍杀了主力,只余数名残兵挣扎逃走,另一队胜利者迅速追了上去。在胜利的士兵后方,有几名穿着盔甲、戴着华丽头盔的男子,骑着马昂首而行,为首的一人环视四周,脸上lou出志得意满地笑容。
胡飞迅速低下头,将自己的身影藏在墙头,过了一会儿,才小心地探出头再看过去,见那人已经掉转了视线离去,方才弯腰走到楼梯口,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楼下的过道中,有一名二三十岁的印度男子正跟几个人小声说话,见他下来,便以眼神询问。胡飞苦笑着摇摇头:“我看三王子的气势很足,兵力也最强,恐怕赢面是最大的。穆罕默德兄,你还是尽早想办法离开吧。”
那男子沉下脸,与其他人对视一眼。才用有些生硬的汉话对胡飞道:“只好走了,好朋友,你怎么办?”
“我得回去禀报上锋,才知道该怎么办,说不定要请你帮忙。关于那件事……”胡飞没说下去,只是拿眼盯着那男子看。
那男子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郑重点了点头:“我会做的。”
胡飞笑着行了个印度礼,便迅速拎起一块阿格拉本地出产的传统白头巾,往头上一缠,打开小门,往外头看了看左右方向,反手关上门,便低头匆匆走进了街道中。
他挨着道路两旁的建筑物走,避开了几起巡逻的士兵,穿过空无一人的街区,往使馆所在的方向走去。
出发前来时,他根本就没想过会遇上今天这种情况,每每想起,都忍不住苦笑。
本来他们从刘家港出发,途经福州、鸡笼、吕宋、占城、旧港、满喇加等地,为了省时间,便依照前人的航海笔记,没往锡兰、柯枝等地去,而是直接北上榜葛剌,到达印度东部港口,从那里沿着恒河西行,终于抵达了印度都城阿格拉。行程一切顺利。路上虽然遇到了几次风暴,但都不大,所有人都安全地捱了过来。只是到了阿格拉后,才发现事实跟想象中大不相同。
如今在位的印度国王卧病已有些时日了,使团到达数月,只匆匆晋见了两次,都只是说些场面话而已,什么实际的商贸事务都没谈过。如果是太平年间,略等一等也没什么要紧,听得使馆内的侍者们议论,国王的病情并不算太危急。只是没想到,这印度国王的病,居然引得四位王子相互猜忌,为了那大位,冲突起来。到了这两天,已经发展到刀兵相向的地步。使团上下都分外不安,若是被卷进去,可不是玩的。这里离大明太远了,即便有个万一,朝廷也无法救援,更别说派兵报仇了。
这四位王子中。若是太子继位,还算是好的,他为人谦和,又博学有礼,对温郡王与使臣们一向很客气,只是眼下的情势却对他不怎么有利。三王子的兵力最足,而且心最狠,若是最后胜出,没人会觉得奇怪。那就大大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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