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把假的做得跟更的一样,民间有这手工的人可不在少数,而她不过是写好了,三张两张的分开请人再临摹一遍,然后装订成册。
这里头,就图是她自己画的,字儿一个跟她没关系。她还特地拆了本古书,把那本书的线用来装这本,所以她也不怕被人瞧出来。
轮到黄药师和谢长青看时,两人傻眼了,这还真是挑不出错来,不过谢长青到底更仔细一些,也得说他是惯了透过现象看本质,虽然他不知道这句话,但是他惯来是这么干的。
更重要的是,这些纸都有点眼熟,纸是从他手里过的……
春华馆有很多手札,也有些都是写了一半的,而阿容前段时间特地要了过来,他就顺手从春华堂拿了些,而阿容还特地指定了一个时期,正是药圣晚年的时候。
知道了这个,谢长青也自是不动声色的,只是免不了看着阿容嘴角一抹玩味的笑意。
于是,阿容心虚了,当时从谢长青那儿要的时候,就想过这一出,不过她还是选择了从谢长青手里过,因为她不知道哪些人是和医圣同一时期的,算起来,谢长青要比别人可靠些吧!
药师论坛结束后,《脏腑构要》被送回连云山刊印,而阿容则被谢长青拽住了。
“不想说就不要说,别皱着一张苦脸,没谁要欺负你。”也许一个人身上的秘密多了,也就寻常了,多一桩两桩也并不显得奇怪。
“那你也别一脸疑问,我看着悚得慌。”阿容现在很光棍,你知道不对劲没关系,反正我就是不想说。
其实这更像姑娘家冲自己亲密的人耍赖,你要咋咋滴,反正我就是这样儿了。
这其中滋味谢长青怎么会品咂不出来,他侧过身看着行走在一架长青藤下的阿容说道:“这件事就到这里为止,《脏腑构要》就是医圣所著的,像这样的事拖在你身上也确实不好取信于人。”
“你不担心是错的?”阿容对于这个有些疑惑。
“不担心,你对脏腑的了解,我亲眼见识过了,比起医圣来只强不弱,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怀疑。声声,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谢长青说完就伸手拉着阿容的手往前走,一路上清风拂过,带着几行寒意漫散开,却让人只觉得胸口是暖融的。
阿容点了点头,然后……然后几名药师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看谢长青和阿容,只纷纷招呼了声,然后就把阿容拽走了。
留下谢长青在原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有些不大适应,也反应不过来,末了摇了摇头:“声声,在扬子洲安生待着,也许在这里,你能名垂天下,成为一名了不起的药师。大胆的向前走吧,声声,这一路上纵有风雨,也总过去的。”
是啊,扬子洲码头大,却是浪不急风不大的,倒是洋丑里,没有码头,每一个人的心里却都是波深浪广的。现在扬子洲安稳了,就看京城的风风雨雨怎么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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