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尝尝吧。”
谢长青递给她的是一碗豆腐脑,那白白嫩嫩热热的让阿容有些热泪盈眶了,让阿容不由得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饿了。
接过来麻利的全倒进肚子里去,然后顿觉得有精神了,果然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怪晚饭时想着要离开连云山的事,结果没吃两口,可把她饿着了:“为什么大晚上的来给我送这个?”
咱要走了,穿越定律啥的见鬼去吧!豆腐脑才实在,所以她这时候非得把这话问出来不可,以后就没这机会了!
“想留下吗?”谢长青也不看向阿容,只是同她一样看向前头的苍茫夜色,说话时带着些暖暖的余音,要不仔细看真像是夜里的一尊白衣菩萨。
可惜谢长青即不着白衣,也不是菩萨,阿容拢了拢身上厚厚的披风,暖暖和和的舒服得很:“留下,谢长青,你是那为了旁人使特权的人吗?如果是,说不得我会鄙视你。”
没想到这话却让谢长青笑了,笑得似乎很开心:“那就鄙视吧,这世间恨我的人且多了去了,不怕再多你一个鄙视的。”
“可别以为我会问你为什么有人恨你,高高在上的人谁能不招恨,说句听起来像是在恭维你的话,不招人妒是庸才,有人恨你至少说明你离庸才还差得很远。”阿容把披风上的带子打了个结,然后双手拢紧了披风老实地坐着丝毫不敢乱动。
“那要谢谢你恭维了我!”谢长青总是让人感觉特坦荡,至少在阿容来是这样的,这是一个至少在表面上带着仙气的人,至于骨子里她可没有这眼力看出来:“甘心离开吗?”
“不甘心,可规矩就是规矩,就算你要破坏这规矩,也会被置疑吧。”大家族里的事儿最麻烦了,这谢长青看起来是谢家最名正眼顺的执掌人,可阿容经历过在现代的事儿,绝对不会再这么单纯的认定大家族里的关系了。
一夫一妻子女不多且不相亲,何况这一夫多妻、兄弟姐妹多如牛毛的谢家。阿容可担不起这人情,欠了会不安稳,等会儿这事儿还有一个更关键的,那就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有个朋友,是卫朝第一的剑客,每年他都要接受不少挑战的帖子。从前他有个习惯,就是在和挑战者约好的日子之前,斋戒三天然后沐浴更衣才上挑战台,赢得挑战之后则要焚香颂经。但后来,他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这样,于是在一回约战时没有这么做,没曾想那挑战之人却羞愤自尽。”听了这番话,阿容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谢长青总是擅长于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这故事我能猜到结局,是不是你那朋友后来继续他斋戒沐浴、焚香颂经的行为,这样代表他没有轻视他的对手,甚至是尊重对手。”武侠小说的典型套路,阿容翻了个白眼,心说金大侠、古大侠什么的最强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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