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宋嘉卉摆主子派头都没用,越说打的越重,打的宋嘉卉都不敢还嘴,抽抽噎噎的跪了一宿。
正浑浑噩噩她就听见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应声而开,刺眼的阳光争先恐后的钻进来,宋嘉卉不适的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就见面容冷凝的宋老爷子站在门口,右手边站着宋老夫人,左边则是宋铭。
宋嘉卉目光跳过三人,落在宋铭身后的宋子谏身上,哀哀的看着他,她觉得只有二哥可能会帮她了。
宋子谏无动于衷,想起躺在病床上的林氏,宋子谏都想亲手打她一顿。
见此,唯一的希望也灰飞烟灭,宋嘉卉害怕的哭起来。
宋老爷子踱步入内,目光沉沉望着供桌上的牌位,久久不语。先是宋嘉音,再是宋嘉卉,一个接着一个的出问题,亏得没传出去,要不下面几个孙女都别想说给好人家了。
落针可闻的寂静让宋嘉卉连哭都不敢哭,她死死捂着嘴默默抽泣。
半响,宋老爷子转过身,静静的看着涕泗横流的宋嘉卉。
在这样的目光下,宋嘉卉忍不住瑟缩了下,恨不能将自己藏起来。
“嘉卉,你可知错?”宋老爷子背着手走到宋嘉卉面前。
宋嘉卉点头如捣蒜,她也不傻,这会儿哪敢嘴硬,母亲又不在。
宋老爷子又问:“那你说说你错在哪?”
“我,”宋嘉卉抽噎了下,嗫嚅,“我不该推娘的,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无心的。”她是真的后悔了,娘小产了,娘会不会怪她,她根本不敢想,要是娘怪她,她该怎么办?
“还有呢?”
“我,我,”宋嘉卉支吾了下,满脸通红,“我不该撒谎逃避责任。”
宋老爷子略一点头:“如果你是玩闹时不小心导致你母亲小产,可以被原谅。可你是在愤怒的情况下朝你母亲撒气,才‘不小心’致使你母亲流产,这两者性质是不同的。”
宋嘉卉看着宋老爷子,神情似懂非懂,不过眼下她只有点头的份,就盼着宋老爷子轻饶她。在祠堂待的这一夜,她想了种种可能的惩罚,越想越是可怕。
宋老爷子暗暗一摇头,朽木不可雕也,也没了和她讲道理的耐心,道理老妻和老二和她说的难道还少了。当道理讲不通的时候,那就只能打了。就算打不明白,也要打的她怕,怕了,下次再想犯浑,也得掂量下后果。
“你这情况请前所未有,也无例可循,”宋老爷子轻敲手背,思索了下道,“就打二十板子吧。”女儿家身体到底不如男孩结实,要是男孙,宋老爷子想怎么着也得三十。
宋嘉卉以为的板子是用戒尺打的,谢嬷嬷就三五不时的打她,每次五下,十下的,二十下从来没有过。她正心惊胆战,就见两个婆子从搬了一条长凳进来,宋嘉卉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她用来惩罚过不听话的丫鬟,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落到她自己身上,这不是惩处下人的刑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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