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氏门房还是认得出国君印玺的,说道:“三位主人皆在大堂。且容我通禀。”
他就是不免纳闷,给自己看又是个什么意思,自己就是个看门的而已,有必要么。
长鱼娇趁着郤氏门房愣住的机会,蛮横地推开人,带着看上去很肿胖的士兵直接进入。
这些士兵看着有点肿胖的原因是,他们外面套着战袍,里面却是穿着甲衣。
“欸?欸!且等我通报……”西石门坊看到有士兵将自己的小厮放倒,又有士兵向自己扑过来,要讲点什么值钱,脖子一凉,心脏部位也来了个触电的感受,喊不出什么直接倒地,很快涩出了一片血泊。
长鱼娇不止一次来过郤氏府宅,轻车就熟得很。
他不管身后的事情,带着甲士就往大堂的方向走。
而郤氏不但两个侧门被打开,中门也开了。
早在等待的清沸魋随后而至,还有大群大群的士兵鱼贯而入。
稍微花了点时间,长鱼娇来到郤锜、郤犨和郤至所在的大堂,却是又被拦在了外面。
因为一些事情,郤氏府宅的武装力量几乎被抽离,怎么也不该少了大堂这边的防卫力量。
另外,郤氏府宅中也有大量的仆众,只是因为夜幕降临不能随意走动而已。
郤至听到外面有喧哗声,不愉快地喝问:“外间何事喧哗!”
先是有人禀告道:“君上派长鱼娇而来,有君命传达主。”
后面,长鱼娇又喊道:“此事甚急,请中军佐、上军佐、新军将接见。”
郤锜一脸的不爽,喊道:“进来便是!”
郤犨和郤至则是对视了一眼,心里纳闷什么事情需要连夜过来。
门被打开。
一股风冷吹了进来,倒是让因为燃烧油脂而有些闷的大堂,空气变得清新多了。
安坐的郤氏一叔二侄冷着脸看长鱼娇踏步而入。
长鱼娇看上去有些紧张,走几步就抬起手持竹简的右臂,一边走一边说道:“入夜而至实是君命难为,请中军佐、上军佐、新军将见谅。”
竹简的确是宫廷的包捆款式。
封泥上面的印玺清晰可见。
郤犨率先站起来。
郤至皱眉在思考什么,第二个站起来。
而郤锜却是依然安坐。
长鱼娇说道:“君上之令,请中军佐、上军佐、新军将凑近眼见。”
传命就传命。
搞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
没见过啊。
郤锜很不爽地说:“且宣便是。”,反正就是不站起来,也不挪步。
郤犨再次与郤至对视了一眼,率先迈步走过去。
站在原地的郤至在观察门外,讶异地发现门外的宫城士兵有些多,一个个看上去还很紧张。
郤至要是再留心观察,会发现自家的武士身边都站着两个宫城士兵。
可惜的是,有些时候命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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