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以视为郑国不讲道理,直接赶跑那个郑国大夫,再大军直接压上去开打。
士匄眨了眨眼睛,看向随军出战的士弱,声线很虚弱地说道:“由你统军,务必全歼此处郑人,以报此仇!”
士弱是士渥浊的儿子,士渥浊是士匄的叔叔,所以士弱是士匄的堂弟。
他十分严肃地应“诺!”,再对魏琦行礼,虎着一张脸出去了。
现在范氏的一众人等内心里是愉快的。
他们觉得士匄的表演痕迹重了一些,还需要好好地练一下演技。
只是,他们也看到了魏琦的不阻止乃至于是认可,心情又怎么能不愉快呢?
换句话说,范氏就是盯上郑国了!
另一边,觉得已经展现非凡勇气和坚韧意志的郑人,他们认为应该给留下一些勇士的“种子”才打算投降输一半的。
这种想法很高级,某种程度来看的话,郑人……至少是他们这批“劫后余生”的人,属于强者的意识又开始在觉醒了。
派出去跟晋人沟通的使者被驱赶回来,下一刻是晋军再次压上来,整得他们陷入患得患失的纠结心态之中。
士弱的任务很重,不能给郑军想表达什么的机会,也就是不管郑军出营交战,还是郑军要挂免战牌,都不能有任何的耽搁,该做的就是直接杀上去。
范氏随军的五百骑手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由于范氏无法也不能去侵犯属于阴氏的“专利”,范氏没列装马镫、马鞍和除了阴氏之外谁也没有注意到的马蹄铁,能骑乘马匹作战的人,无一不是真正的善骑之人。
“范氏未有招呼?”子深刚要下令挂上免战牌来着。
他们真的没有想到晋军连声招呼都不打,甚至干出驱使单骑走马冲营这种事情。
范氏的五百骑手在一众郑人不解或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们骑乘并不高大的战马进行冲营啦!
所谓的战马不高大到什么程度呢?有些范氏的骑手,他们人骑在马背上,双脚距离地面也就十来厘米,令人瞅着画面颇为滑稽。
前方有骑手在马蹄的“嘚嘚嘚”声中向前冲锋,后面跟着战车和步兵梯队。他们一副啥废话都别说,今儿个就是要弄死你们的架势,着实是让郑人不解又气愤。
子深气愤地喊道:“如此行径,不为伯(霸主)也!”
他派人通知营盘后端的人赶紧跑,自己则是紧张地组织士兵进行抵抗。
郑军营寨正前的栏栅根本坚持不了太久,辕门则是被范氏骑手呼啦啦地冲进去一阵绞杀,战斗从开始的那一刻就变成了乱战。
范氏的士兵一边打一边骂,什么郑人目中无人,怎么地欺负范氏,又是不讲规矩在先,吧啦吧啦的一大堆。
他们喊那些话纯粹就是“打预防针”又丢锅,意思再直白不过:有错,一定是郑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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