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武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心高气傲的资格,一切都是“站在巨人肩膀上”取得的成绩罢了。
如果说哪个时期让吕武觉得最难,毫无疑问是刚来到这个“世界”之初要什么没什么的阶段。
天幸的是,他至少还有一个“士”的身份,不然再有才华在当前的年代也不会有施展的舞台,搏一把不成功就该落个身首异处的结局,魂儿跑去重新投胎了。
为什么说至少要有一个“士”的身份呢?因为“士”起码获得了晋身的门票。
连“士”都不是的话,看看各个列国……又或者了解一下春秋时期要奋斗几代人才能成为“士”,又要在“士”这个阶层挣扎多久才能变成“大夫”,基本上也就明白春秋时期阶层固化的可怕程度了。
吕武另一层幸运的地方是作为一名晋人!
换作是在其它的诸侯国,高层才不管某某谁立下了多大的功劳,该是什么阶层还是什么阶层,国家的一概权柄都攥在公族手里,不是公族就甭惦记着翻身当个上等人了。
“阴氏较以以往又有不同?”士匄最近太爱找吕武闲聊了。
他们有闲聊的时间,当然是日升日落来到了夜晚。
白天的晋军与楚军的较量,期间只有羊舌氏退却了一波,后面羊舌氏重新上阵参战,其余各局部战场从开打到结束一直是保持接触的状态。
临到傍晚时分,两军罢战退兵,约定明天再接着继续打。
现在是春秋时期,一边打一边沟通再正常不过了。开打前要邀请对方出营列阵,不想打了也能阵前说好各自收兵回营,甚至都有两军头头脑脑一块去某个山头,摆下排场互相饮酒作乐再一边各自指挥正在开打的军队。
所以,贵族气质啥玩意的,再展现文明高度与人性光辉,诸夏这边早玩了个遍啦。
当然啦,诸夏这边倒是没有发生过两国开战,某国爵位太低不得不去向爵位高的敌人下跪,跪完了再回去率军干起来这种事情。(谁知道这个事?)
吕武不太理解士匄说的是什么。
士匄用着探寻的心思,问道:“阴氏推行新法?”
哦!
这个啊?
吕武先在秦国那边试验新的法度,发现极度鼓舞普通人的生产热情,激励着大丈夫们训练与参战的**,试行了两年就在阴氏这边执行了。
晋国这边其实战斗**比各国要强烈,以往只能看贵族老爷的心情获得战利品赏赐,阴氏却是以“法”的形式定下赏格。
别看只是明示赏罚,人面对已知和未知是两种状态,有了明确目标奋斗起来会更有热情,尤其是那个赏格还分多个阶级,人类都有一种“通关”**的。
关于各等级名称,吕武倒是想让家臣们想一些高大上的名字,问题出在阴氏还没有那个资格取代晋国公族去使用那些名称,阴氏这边也不存在什么历史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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