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载滢大惊,“他,那嫂子呢?”
王氏抹把泪,“大奶奶拦着不让,说不能给祖宗丢人。大阿哥就说,‘不让她去,你替她。’大奶奶没法子,只得放人。后来,那爱新觉罗氏也不知怎么的,跟人跑了。大阿哥拿着家里所有钱,从大奶奶手上撸下最后一个银镯子,出京城追人,都有小半个月了,还没回呢。前两天,又有人来,说是大阿哥在外头欠债,逼着大奶奶还钱。不然,不然就把大奶奶连同丫鬟都给卖了抵债。”
王氏说着说着,大哭失声。
载滢一拍桌子,“你们怎么不回宫找额娘?就是进宫不容易,就不知道去找五爷、七爷吗?”
王氏摇头,“大奶奶说,丢不起那人。哄了要债的先缓几天,带着年轻丫鬟回娘家去了。怕大阿哥回来没个人伺候,特意留老奴在这儿苦守着。没想到,大阿哥没来,倒是等来了二阿哥您。二阿哥恕罪,奴才给二阿哥见礼了。”说着,哆哆嗦嗦磕下头去。
载滢急忙叫随从搀扶,请王氏坐到马扎上,问问今日情况。想起如今大哥生计艰难,临走时特意留些碎银子,叫她慢慢度日。一再嘱咐:“大哥何时回来,一定往宫里报信才好。”
王氏感恩戴德应了,又给载滢磕个头,送到胡同外面,马车走远不见了,这才捂着碎银子回到院子里。
载滢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随从小太监看着眼下无事,轻声感慨:“爷,刚才那个是王嬷嬷。她要不说,第一眼奴才可真认不出来。啧啧,前几年,大阿哥正风光的时候,王嬷嬷多威风呀,走路都带风,训小宫女、小太监,那气势、那动静,隔几个院子都能听见。瞧瞧今天,见了奴才这个小太监都要磕头。唉,这就是奴才啊,主子失了势,奴才连条狗都不如。”刚说完,立马觉得话多了,跪在马车里,连连磕头,“奴才胡言乱语,请主子责罚。”
载滢冷冷看他一眼,“回去以后,自己到侧福晋院子里扫一个月地。风雨无阻,记住了?”
小太监赶紧磕头谢恩,“奴才记下了。谢主子不杀之恩。”
载滢没说话,重华宫冷不丁地少一个太监,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做文章。更何况,这个奴才说的话,也在理不是?
接下来大半年,载滢都在试图游说奕訢,向秦王李世民同学学习。并且举出历史上若干例子,就连本朝唯一祭过天的储君理密亲王胤礽,都被这位世侄孙拉出来,完美地诠释一番:身为储君如果不能顺利扶正,将要面临多大威胁。
奕訢刚开始还痛斥一番,结果六福晋、侧福晋们纷纷跳出来护着,不准奕訢动载滢一根毫毛。二儿媳妇更是趴到载滢身上,对着奕訢哭诉:“二阿哥就是媳妇的命。若是阿玛要打,就先打死媳妇,再打二阿哥。就是到了阴间,我们夫妻也能做个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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