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潜渊语态轻松。
“每个月一千条,品相不重要,残次品也无所谓,但年份不能低于五年。”
张楚说道。
他是按照每半个时辰嗑一条来计算。
每天二十四条,一个月就是七百二十条,多的留作备用。
乌潜渊惊讶了一下,难得内涵了他一把:“老二啊,我知道弟妹如花似玉,但你还是要节制啊,色是刮骨刀啊!”
皮果然是一传染病。
张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说正事儿呢!”
“哈哈哈,小事一桩!”
到底是乌氏大少,口气大的惊人:“不就是每个月一千条山参么,包在我身上,保管给你拿最低价。”
张楚点头:“那这事儿就拜托你了……你可得替我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批山参是我要的。”
他怕乌潜渊没把这他话听进去,还多强调了一句:“最好连你家里的人,都不要让他们知道,人多嘴杂,防不住有心人探听消息。”
听他说得郑重,乌潜渊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亲自经手,保证不会让别人知道。”
天色渐晚,乌潜渊起身告辞:“行了,你歇着吧,我就先回去了……对了,这两份礼物,一份是我的,一份儿是我二叔托我给你带来的。”
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两个锦盒。
张楚坐在床上向他拱手:“代我感谢乌世叔。”
乌潜渊一摆手,转身出门。
但他刚出门,又倒了回来,拍着额头说:“瞧我这记性……来时我二叔托我给你带话,他前两日与聂世叔饮宴时,曾听聂世叔说过你四联帮,说你四联帮乃是锦天府的帮派楷模,其他城区的帮派该向你四联帮学习。”
张楚愣了愣,问道:“你说的是……郡尉聂大人?”
乌潜渊:“不然还能有谁?”
“你歇着吧,我回去了。”
他朝张楚挥了挥手,转身出去了。
张楚坐上床上,沉吟了许久,总觉得乌潜渊他二叔乌元伟托他带来的话,很有深意。
他琢磨着,那番话不太可能是聂犇说的。
聂犇是官。
而他,是贼。
无论锦天府的帮派和聂犇之间,有多少不可告人的p交易,他堂堂郡尉,都不可能在公开场合赞赏他四联帮,哪怕四联帮给他送钱送得他真的很爽。
这就跟他去拜见侯君棠,必须得走后门是一个道理。
这话既然不可能是聂犇说的。
那乌元伟托乌潜渊给他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张楚琢磨了很久,渐渐的琢磨出一点儿味儿。
“难不成,他的意思是‘郡尉那边的压力我给你顶着,你尽管放开手脚向其他城区扩张’?”
这了这个意思,他想不出,乌元伟这番话,还能有什么其他意思。
张楚心头举棋不定。
乌氏能顶住聂犇的压力么?
从前番乌氏搞陆安狄的雷霆手段来看,是能顶住的。
关键是乌氏,为什么要替他顶住聂犇的压力?
乌潜渊是乌潜渊,乌氏是乌氏。
他和乌潜渊能谈交情,和乌氏就只能谈利益。
难道就凭他接了顾雄一刀,乌氏就还这么大一个人情给他?
张楚觉得不太可能。
乌氏是生意人,不是善人。
做生意,讲究的是一本万利。
乌氏拿这么大一个人情给他,必然是想得到更多!
虽然张楚想不出,以他乌氏的势力,有什么事是需要他这种小人物跑腿儿的。
张楚思量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接下乌氏的人情。
也是不得不接。
接了,以后或许会还一个更大的人情给乌氏。
不接,他和乌氏的关系立马就会破裂!
当然,最重要的,他已经做好准备向南城进军,乌氏这时候送这个人情给他,无异于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