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股北蛮兵,和东北方那一股北蛮兵,相距多少里?”
焦山:“七八里地。”
张楚抿了抿唇角,笑道:“来都来了,总得和老冤家们打声招呼,不能失了礼数……大刘!”
“属下在。”
大刘从城门楼子的阴影中,站出来。
“着急‘将北营’的弟兄们,随我出去打兔子!”
“告诉弟兄们,偃旗裹甲,钳马衔枚。”
“咱们偷偷的进村,打枪滴不要!”
“喏!”
大刘欢欢喜喜的下城墙传令去了。
就好像大哥带他出城,是要去野炊。
张楚瞥了一样杵在他身侧,一言不发的焦山,说道:“你就别掺合了。”
“论武功,潜渊军里能打你十个的,一双手数不过来。”
“但论守城,他们撂一起,也只配给你焦山打打下手!”
“你帮我看着老巢,我才腾得出手去找老冤家们唠嗑。”
焦山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末将省得。”
只要死的是北蛮人。
哪怕是让他去挑大粪呢,他也甘之如饴。
……
月上枝头。
焦山目送着着三千骑兵,摸着黑出了城,一头扎进无边无垠的夜幕里。
许久。
他才陡然厉喝道:“三通鼓,今夜不眠!”
“刀出鞘。”
“矢上弦。”
……
将北营出了城。
吴老九就领着供奉院二十名高手,弃马先行,扫清北蛮探马。
此次张楚领军北上,从供奉院抽掉了四名气海大豪,二十五名七品高手随行。
大战时。
他们是潜渊军坐地鼎,不倒翁。
小战时。
他们是潜渊军前锋,专司解决敌军高手和探马。
他们解决不了的。
就是张楚的菜。
北蛮人,能有几个梁源长或王真一?
十里地转瞬即逝。
未引起任何轰动。
星星点点的火光,已经出现在平原之上。
如同星星点点的星光。
火光渐渐越来越明亮。
人喊马嘶之声,已清晰可闻。
“箭在手!”
张楚仰天大喝,一夹马腹,胯下青骢马会意,撒开四蹄狂奔而出,“随我杀敌!”
刹那间。
雷鸣之声大作。
三千精悍骑兵,如同大堤开闸泄洪,倾泻而出。
喘息!
莫名其妙的喘息!
心跳!
似鼓点似马蹄!
身躯!
一阵一阵的颤栗!
士气?
面对北蛮人。
不需要鼓舞士气!
照了面!
就去死!
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动静,就像是一把燃烧的钢刀,狠狠的捅进了一匹名叫“北蛮人”的马匹的马屁股里!
大营中的北蛮人,瞬间就像是火烧屁股一样,惊慌失措的乱作一团。
一个个在帐中睡觉的北蛮士卒,衣衫不整的冲出去,寻找自己的战马。
原木捆绑而成的寨门,拼命的往上拉。
一座座行似鹿角的鹿砦、拒马,拼命的寨门前拉。
上了马的北蛮人。
是凶悍的!
是无畏的!
是嗜血的!
但很显然,他们现在并没有在马背上。
而敌人,在马背上。
再头铁,人也不会拿血肉之躯去抵挡战马的冲击力!
看着那一座座鹿砦、拒马,以及即将闭合的寨门。
张楚大笑。
笑声猖獗。
快意!
原来,你们也是会恐惧的?
他拔刀前斩。
刹那间,巨大的金色刀气,仿佛洞穿乌云的闪电一般,划破夜幕,斩向寨门!
“轰。”
木屑纷飞。
鹿砦、拒马、寨门,化为齑粉。
三千铁骑,如履平地般冲入北蛮大营之中。
鲜血,染红了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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