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行推开厢房的门,就见解了发髻的张楚,姿态随意的坐在主座上,自斟自饮。
他只看了一眼。
就注意到,满桌子的菜肴,张楚一口都没动。
倒是酒。
张楚好像已经喝了好几壶了。
他摸不清楚张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谨慎的遥遥施礼道:“谢君行,拜见盟主。”
张楚偏过头,笑容满面的招手道:“这么多礼作甚,快过来坐。”
看着他的笑脸,谢君行心头越发的没底。
总觉得张楚的笑脸,像是不怀好意……
“是。”
他不卑不亢的回应道,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微微躬起身躯,轻手轻脚的走入厢房,在张楚对面落座。
张楚瞧着他紧紧的绷着身躯,忽然有些想笑。
以前这厮当着他的面儿,可没这么谨小慎微。
实力这玩意。
还真是好东西啊!
张楚轻笑着,起身提起面前的酒壶,亲自给谢君行斟酒。
惊得谢君行连忙站起来,扶住酒杯。
张楚给他斟满一杯。
再顺手给自己也斟上一杯。
“说起来,我与谢兄好像还没在一起喝过大酒罢?大长老酒量如何?”
张楚笑道。
谢君行也笑着回答:“自诩倒也几分量,但和盟主千杯不醉的海量比起来,恐怕不值一提。”
“总得试试才知道。”
张楚提起酒杯,敬谢君行。
谢君行连忙端平酒杯,回敬张楚。
……
一场酒席。
从夕阳夕阳。
一直吃到月上树梢。
吃得谢君行是战战兢兢,如坐针毡。
桌上的饭菜。
张楚碰过,他才敢碰。
送进来的酒。
张楚喝过,他才敢喝。
心头有鬼的人,听到猫叫都觉得是鬼上门……
张楚将谢君行的细微神态变化,尽收眼底。
看来。
有些事,已经不用试探了。
“下个月,大山就要满二十九岁了,我准备给他摆两桌,好好热闹热闹。”
他状似随意的说道。
谢君行听言,震惊的失声道:“什么?罗部长还未过而立之年吗?”
“果真是东海后浪推前浪啊!”
“想当年我二十九岁时,还在西凉州与几名纨绔子弟争风吃醋!”
“罗部长二十九岁,已经能将这么大的一个青叶部打理的井井有条了……”
张楚看着他脸上的震惊之色,心道了一声:演得跟真的似的。
就骡子那个等级的北平盟高层。
还是他张楚的铁杆心腹。
打死张楚,张楚不信他谢君行会连骡子今年多少岁都不知道!
只怕这老货的案头儿上,骡子的资料都快有一尺高高了吧?
“也不容易啊,这些年难为他了!”
张楚淡淡的感叹了一句,话锋突然一转:“把啸青也叫来吧,他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的认识认识总坛的弟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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