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不管他,接开泥封端起来就灌。
“呼……还是这个带劲儿。”
他吐着酒气说道。
梁源长依然不说话。
张楚放下酒坛,轻轻说道:“什么事非要一个喝闷酒,聊聊呗。”
梁源长仿若未闻,自顾自的喝酒。
好半晌。
张楚才忽然听到他问道:“你师父,到死都还在遗憾没能立地飞天吧?”
张楚陡然醒悟。
他喝了一口酒,轻声问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梁源长淡淡的说道:“那就先听听假话。”
张楚:“肯定是有些耿耿于怀的,毕竟卡在四品十几年不得其门,只能眼睁睁的苦练了几十年的武功一点点消退,搁谁都不可能痛快。”
梁源长饮了一口酒,耷拉着眼皮问道:“真话呢?”
张楚:“更遗憾你和师姐吧……”
梁源长“嘁”了一声,生硬的转移话题道:“那颗龙元,你还没考虑好吗?”
张楚轻蔑的“呵”了一声。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
心里边指不定怎么后悔呢吧?
梁家的家事,张楚知道得不少,但他不方便评论谁对谁错,自然也无从劝解。
当年,梁重霄不愿让一身的江湖恩怨延续到子女身上。
将尚且年少的梁源长送到西凉州寄人篱下,受尽人情冷暖。
将和梁源缘嫁给燕北州一个郡尉的儿子彻底断了和江湖的干系。
并且下了死命,不许他们兄妹再踏足玄北州一步。
梁源长是个犟种,真就是二十多年都没踏足玄北州一步!
连小老头的身后事,他都没出面收拾……
直到张楚这个师弟,在玄北州冒出头后,他才第一次踏足了玄北州。
这些年和张楚偶尔提起小老头时,梁源长不是“老家伙”,就是“你师父”。
至今都不肯唤小老头一声爹。
但要说梁源长真不认梁重霄。
张楚是决计不肯信的。
梁源长如果连梁重霄都不肯认。
怎么可能认他张楚这个师弟?
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的……
……
见张楚不答。
梁源长又道:“这事儿你可得早做决定,然后专心提升境界,玄北州地处北方边关,远离九州腹地,有些消息你只怕还不知道,天地界限大开,南方已经开始乱起了,我估摸着北方,也安稳不了多长时间了。”
张楚饮了一口酒,问道:“南方怎么乱的?”
梁源长饮了一口酒,悠然的说道:“南善州以南,是一片大雁都会迷路的雨林,里边零零散散的分部着越人,他们也和北蛮人一样,是部落的形式生存在雨林里。”
“不过越人比北蛮人更加愚昧,他们连没有国家和民族的概念都没有。”
“大离人他们杀。”
“自己人他们杀。”
“越人部落的头领,他们称之为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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