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终将一无所有。
按东北话来讲就是上赶着不是买卖。
他一主动,人家小姑娘不干了。
一个犯贱往上凑,一个犯贱不想搭理,苏雪本来就二二滋滋的,舔狗一上来她有些烦。
也没拒绝,丢下一句话等她妈来再说。
窗户纸不捅破还能克制,一旦捅破,荷尔蒙激增,吴昊一宿没睡好。
第二天吃完早饭就去大门口等着。
周敏天刚亮就到了,听说苏老蔫要嫁闺女这还得了?懒得搭理他。
回来再算账,先看看谁家小子这么不要脸敢惦记她闺女,自己啥身份心里没数么?
往前数几十年,闺女起码嫁个贝勒爷,现在也得找个京城有身份的人嫁了。
坐212吉普车来到高丽华家门口。
吴昊对于丈母娘能来心里非常高兴,可丈母娘说的话让他非常不高兴。
周敏连车都没下,甚至都懒得看外面人长啥样,从窗缝丢出十六个字。
我叶赫那拉家的闺女也是你这乡野小民能惦记的?
人家走了,吴昊气完了,啥意思?我哪不好?老娘们跟谁俩的呢?
追出一段确撵不上车,跑人家去闹的事他干不出来。
心里有气,跟大姨知会一声转身回家,路上越想越不对劲。
相亲人家居然没看上他。
人丢大了,以后这屯子没法来了,坏事传千里啊,附近屯子都得知道。
直男有俩特点,大男子主义自尊心强,他多一個记仇,但是人不坏,拿人家老娘们没招。
站在河边越想越气,抽出腰间斧子往冰面上一劈。
十一月份,小河刚封冻,冰不到一公分厚,按理来说一斧子下去冰得碎。
砍出个小口冒水了,斧把折了,斧头弹起来拍脸上,当时他就迷糊了。
醒了才发现被冻住了,整个前面被冻上还有好?
把衣服撕了好不容易回到家,住院昏迷三天,高烧肺炎后遗症不停咳嗽。
他讲道理,这事怪不得别人当然得怪斧子了。
吴昊从医院回家后身体好点了,掏出侵刀在村东头堵住郭老二:咱哥俩挺好的,
你送个斧子给我防身我很高兴,可你为啥送个破斧子害我?
郭老二心里有气,你说为啥?你心里没点逼数吗?我对象咋黄滴?
吴昊懵了,好久才想明白,郭老二前段时间要订婚了,相亲对象嫌他丑。
丈母娘领着闺女和媒人来要四大件,不给就黄。
“我刚进屋。”吴昊有点难受,不来好了。
“你俩有缘份啊!”高丽华一乐,上炕盘腿儿坐下拍拍炕沿说道:“姑娘坐。”
“不了。”苏雪脸色微红低着头,双手搅在一起显得很紧张,偷偷瞄一眼破炕席没有坐。
高丽华微微皱眉,后悔了,白捡和漂亮没用啊,在农村不能干活不是找个妈么?
这不是坑大外甥吗?如果俩人能在乡里工作也不是不能过,但过啥样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里冲吴昊问道:“你没考上大学想不想复读接着考?”
吴昊摇头:“不考了,没那脑子。”
他说的是实话,以前脑子不活,如今灵光了,知识忘了。
再说了,守着山水过神仙日子不好吗?多包点地,等地值钱了当个富家翁不好吗?
干嘛去为以后996努力?
高丽华提醒道:“考大学能当干部啊,如果不考你得结婚了。”说完还让他看向苏雪。
吴昊没看苏雪,只是淡淡扫一眼沉思的苏老蔫,以老实人的尿性复读和嫁闺女不冲突。
回过头依旧实话实说:“不念了,跟我妈说好了。”
高丽华瞪他一眼心里有气,这孩子差劲,看见苏雪以后居然没乐模样。
不得意人家?你凭啥啊?真不得意你撒个谎啊,复读就不用结婚了,现在她坐蜡了。
叹口气说道:“大姨呢,就是给你俩牵个线,成不成你自己决定。”
“苏雪在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漂亮,人家小姑娘从小没遭过罪,你要想娶得当宝供着,可不能让人家干活啊!”
“对~对。”苏老蔫急忙点头,他认为自己当宝供着,别人也应该当宝供着。
“啊。”吴昊一呲牙,以前精虫上脑馋人家身子没想那么多。
太年轻了。
现在不好直接开口拒绝,容易得罪人,还对大姨不好。
苏雪撅着小嘴心里不乐意,啥叫当宝供着?嫌自己不能干活呗?她能干好不好?
但不敢说,炕上那老太太厉害,惹不起。
高丽华见苏雪表情暗暗高兴,她不开心更好,提醒道:“吴昊你也了解一些。”
“蔫吧的,心眼实的人多少有点差劲,嘴还不好,上班容易得罪人。”
“我估计他得回家放牛种地,你好好考虑考虑,种地苦啊,看你爹一天造的没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