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胡人紧张的很,看见船上兵器精良,以为赵羽会顽抗到底。
谁知道赵羽只是笑了笑。
“我想问问高船舶使,骆安抚使,如何处置我们的船只呢?”
“当然是经略安抚司派兵看押封存起来,如果你们是海盗,这是证据,如果你们是官兵,这就是军械!”
“既然你们这么决定了,到时候你们自己负责,我只是提醒二位,如果胡人上船,导致船上机密失窃,就不是流放这么简单了!”
赵羽说完,一挥手,船上士兵全部都整齐的列队下船,他们连硬弩,床弩都没有带下船,空手就下来了。
船上的兵也好,海盗也好,没有拿着武器,骆贞贵和高阳也对望一眼,松了一口大气。
一挥手,让经略安抚司的厢军立刻上船,查封船只。
他们虽然管不到这些胡人,这些胡人也管不到他们。
没有足够的利益,他们是不会向这些胡人交付船只的。
“你不要威胁我们,你现在还是嫌犯!”
高阳显然比骆贞贵更强势,听见赵羽有威胁的意味。立刻上前恶狠狠的把他望着。
“你还敢把我们这些兵关到大牢里去?”
“不审问,桉子怎么能清楚呢?”
谁给你的勇气?
敢扣押大宋第一号强军的蒸汽军舰。
关押舰艇的海军士兵?
你还要不要给我们用刑,屈打成招?
赵羽盯着眼前的船舶司长官,哈哈大笑,彷佛在看一个死人。
随便给你们设置一个陷阱,一股脑的跟着胡人一起踩进来。
你们这是准备让广州的番坊跟高丽,扶桑,辽东一样,血流成河了。
“好啊,我等着,等着两位地方官来审我!”
“押走!”
眼看着船上这主事的如此嚣张,骆贞贵大吼了一声。
他带的部分厢军纷纷抽出刀来,装模作样的要把船上一百多水师官兵押走。
嗤笑一声的赵羽理都不想理他们。
走在队伍跟前,就跟着厢军朝着知州衙门走去。
旁边的林澹然不停的用肩膀撞赵羽,后面的士卒一个个都乐坏了,林指挥使这么撞的意思傻子都看得出来,你是林澹然,我是谁。
而骆贞贵拦住了想要第一时间上船的贾卖等人。
这些胡人不知所措的望着广州两个地方官。
高阳开口说到。
“这些人可能是皇后监国的登州水师,我们两拿下这条船风险太大了,原来的条件不行,至少要翻十倍!”
别说十倍,就是两人开口要一百倍的酬劳。
只要能破解此船无风自行的秘密,贾卖也觉得值。
不过他家乃是商贾世家,总不能对方开什么价格,自己就按照什么价格买。
哪怕是独家的买卖也不行。
“登州水师,距离这里四五千里,别说他们没有大型军舰到广州,就算到了广州,还是我们的对手吗?我们的商船上也有床驽,也有弓箭,投石机!”
“刚才你没听人家说吗?别人是福建提点刑狱李芘派来的,还让我们去福建候驾,福建若是倒向了登州,这件事风险就太大,十倍酬劳我都不想干!”
李贞贵跟高阳不太一样。
他在想,怎么样把扣押登州水师的船的情况,化为功绩。
派人上报扬州。
至于能从胡人手上捞点钱,都是次要的。
正在想着,手上忽然被贾卖塞了一锭金子。
只见他悄悄的问。
“李经略使,我们能否登船看看这个价格值不值,如果值得,某决计不会亏待了经略使!”
贾卖不止在给李贞贵塞,也在跟高阳塞,高阳把钱放到袖子里,左顾右盼,看着四下没有外人,又勾勾指头,一锭哪里够啊。
“两位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两个五十两黄金的箱子,给你们放在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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