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叹了一口气。
“请两位父母官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去找人筹钱!不过码头上的兵,要让我带人登船。”
“这个没有问题,我给你两天时间,如果两天你办不到,我就放了这条船!”
这些海商一个个富得流油,骆贞贵才不相信,他们拿不出一船的金银。
不过扣押太上皇神舟,登州水师这种事太刺激。
他得尽快把钱送到扬州,得到赵构的应允,然后把锅丢给赵构。
奉命而为,也不影响他的仕途吗,万一登州追究起来,他也有一个说辞。
“两天啊?这时间也太短了。”
贾卖都没有想过,骆贞贵会这样的逼迫自己。
要知道,今年部分海商已经起航远行,留在这里的家属未必可以做主。
“这条船停在广州码头上,夜长梦多,最好可以尽快启动,开到珠江或者外海去,提防福建找来!”
对哦,这条船是福建开来的,如今入冬时节,北风起了。
正式商队下南洋的时候。
从福建过来正好顺风,风帆船顺风两天就可以从泉州开来了广州。
“既然时间那么急,能不能现在就把牢里的人犯交给我!”
贾卖有些急切,他比骆贞贵更害怕夜长梦多,更担心福建的人找来。
巴不得现在就从船上人哪里撬出来战舰的秘密。
真要是鸡飞蛋打,他送给两个狗官的钱就打水漂了。
看见高阳和骆贞贵穿上了一条裤子,摇着头,做着苦脸去筹钱去了。
大牢里面的韩羽看着周围的刑具也松了一口气。
奶奶的,躲过一劫。
真要给自己脸上刺上字,然后把指头钉上竹签子,再不小心弄残了,以后怎么带兵啊。
不过监狱的里的管事,好像没有在意这么多。
也没管他怎么想。
直径的把他送回大牢里去了。
周围几个牢房的当地犯人都很好奇,看见这么大阵仗,几个广东的主事官员都来了,他却没有受刑。
等牢房的差兵走了,纷纷从木栅栏探出脑袋询问。
“扑街仔,得罪了番人,还能平安回来,好本事哦!”
这广南东路的口音跟山东很不一样。
赵羽看着周围的狱友给他竖起大拇指,不由的笑起来。
“小菜一碟,你放心,这些狗官,番人蹦跶不了几天了!”
“可不能小看这些大番薯呢,看见没,这个,就是因为他作坊的东西好,不愿意便宜卖给番人被抓了。番人在广州很牛的,连地方官都要听他们的,港口还有个番人的牢房,哪里的刑具比广州衙门的更狠,出来以后就没有完整的人了!”
赵羽正愁找不到地方收集这些番人和地方官的证据。
当初在珠江口放下的船只,主要任务就是收集番人为非作歹的线索。
看着牢头走远,监牢里喧嚣起来,于是就好奇的问起来。
他这才发现,海盗这个词,在广州就是一顶帽子。
但凡外国人和地方官觊觎的产业,通通会被这些人抢夺,扣上一顶帽子。
而高阳,骆贞贵和番人狼狈为奸,几乎控制了广州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产业。
以前广东南路的人因为做工坊伙计工资高,主动做工,现在居然是被抓来做工的。
官商勾结,垄断了大部分赚钱的行业。
剩下的只要商户冒头,然后他们家就会出海盗。
广州知州衙门里关着的,大部分都是蒙冤被欺压的。
真正的贼人盗匪几乎没有。
官府还不敢通过审讯流放这些人,怕这些人出去以后找到贵人翻桉。
于是大部分苦主都会死在牢狱之中。
也就是这些狱友,都只是在等死而已。
听着隔壁几个牢房讲述自己的遭遇。
赵羽,林澹然一群血气方刚的将校们肺都气炸了。
广州这地方,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几个地方官勾结外国人,就可以把广州搞的昏天黑地。
这是拿着阴间当阳间吗?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法律。
“你们放心,天黑的时间已经不长了,用不了几天,就会有人给你们翻桉!”
“扑街仔,我们刚进来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也以为会有青天大老爷,可惜这些昔日流放到岭南的大人们,一个都没有能够翻身!”
“你们放心,等着看好了!”
不管牢房里的人如何悲观。
赵羽还是很乐观的。
他算着日子,三天内,李宣抚使的船队必到。
哪里知道,他还没有等来登州的水师官兵,等来的却是番人接管州府衙门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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