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瞳孔骤缩,拔刀出鞘,朝前一指,“小的们,杀敌!”
这群山匪绝非乌合之众。
那位大当家隐藏山寨实力,一次下山劫掠所带山匪只数十人,但每次所率的山匪又非是一伙人,正因此,山中诸匪大多是见过血且不乏锻炼的硬茬子。
数百山匪各个骑马,横刀立马,乌泱泱吼叫着冲杀!
二爷木偶循步上前,紧随风木叹乔峰之后。
风木叹口中‘握’剑,脖颈一甩,一条粗大的雪白剑气横出。
乔峰木偶不甘落后,双掌摊开,双臂垂下,手心向外,微微前迈一步。
一股大风呼啸,嗡地一声,扑向人马。
轰!
剑气掌风相互交杂,冲在最前面的数十人瞬间连人带马一同倒地。
但并没有人退缩,无碍的土匪双腿夹马腹,手中兵刃举起,悍勇而来!
大当家积威日久,临战脱逃,可是当场格杀,再加杀敌一人确实赏赐丰厚,一赏一罚之下,众土匪自然会做最佳选择。
各自施展一招式的风木叹、乔峰木偶与土匪短兵相接。
一位身躯壮硕的土匪眼神凶狠,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宽身大刀,对准乔峰木偶身躯便是一刀而下!
乔峰木偶后腿一退,躲过霹雳而下的一刀,随后纵身一跃,脚尖点在长刀刀背,胳膊一拧,一记漂亮肘击向上一拔,击中马背上壮汉,其刀脱手,落于乔峰手中,其人脱马,一个筋斗栽倒在地。
乔峰木偶一勒马缰绳,调转马头。
一人双目瞪大如铜铃,手中掣刀,趁此时机,纵马前驰,侧身将过之际,借助马势,刀横而来。
乔峰木偶竖刀格挡。
嗤啦——
双刀交错,有阵阵火花。
但乔峰木偶的气力比那汉大上数倍不止,刀霍然前压,那汉子胯下飞奔的战马嘶鸣一声,朝侧方跌倒,咚地一声砸在地上。
乔峰木偶抛下战马,双脚一蹬,身子掠起,兔起鹘落之间,已至另一人前。
汹涌掌劲轰在那人胸口,其人直接拍飞,在空中划了一条长弧后,砸在土匪人马堆中。
乔峰木偶鬓发吹动,连连纵横,短短小半响,即打死数人性命。
二爷木偶背后拖刀,脚步随即而至,宽大肩膀一使力,刀身扭转,自后往前横扫。
偃月刀势大力沉。
面前冲杀的一匹高挺骏马头颅径被削去,马背上一名土匪脑袋飞旋,紧随于马头之后。
刀虽不过丈长,只得击杀一人,但猛烈血腥的刀罡却不停歇,一条猩红狭长的刀芒如一根长长丝线,收割两排队列整齐的土匪后,才烟消云散。
二爷飞掠上一匹枣红的高头大马,偃月刀于空一旋,嗡嗡作响,左手勒马缰,右手掣刀,悍不畏死地突入地方阵中。
砍瓜切菜一般,左刀一记斜劈,右边一招上撩,一招砍下一颗头颅,一招划开土匪胸膛,五脏六腑都裸露出来。
“杀!”
十数名土匪面露凶光,齐齐杀来。
身处战场后方的卫景嗤笑一声,双手手指松了松,耸耸肩,舔了舔干涸唇边,“那便陪你们玩一玩。”
站在远处操纵木偶的卫景,以双手起舞,大有一种抱着游戏机打的荒唐感。
不同于游戏,眼下所杀之敌,都是活生生的人。
二爷木偶气机一涨,坐在马背上双手舞动偃月刀。
面前收割下五个头颅后,兀然有一名土匪手握长枪,借助马匹前蹄下沉之势,朝乔峰木偶枪偷袭刺来。
嗤——
土匪长枪枪尖刺入,有一种刺中血肉之感,但他袭中后背,却不觉有半点骨头阻隔。
土匪长枪拔出,绿袍人伤口处不见半点鲜血留出,只是多出一个窟窿。
土匪瞪大双目,举起长枪再刺,但偃月刀芒一闪而过,其人已惊愕之下而死。
不只是他如此,另外一边对付乔峰木偶的土匪同样感得诧异愕然。
不曾冲杀的三当家瞧见乔峰二爷两人异样,紧锁重楼,心头思索着是甚么江湖野修的古怪法门,竟伤不露血。
三当家心头退意已甚。
那三人冲杀之间如入无人之境,一帮训练有素的土匪,本以为敌人再厉害,顶多也就是多死俩人而已。
哪里料到,那三人战力竟达到如此地步!
分明是单方面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