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话音刚落,罗阳盘果然顿下,其所指方向正是卫景右手食指之地。
许风抬目而视,只见颇为风平浪静的水面突掀起一条风浪。
浪头之上,是一条古色古香,装饰堂皇的画廊游船。
恰巧两位老者路过,见得河中动静,相互一视。
“呦呵,想必又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或艳妆美妇来我们松梅镇罢?”
“啧啧,这些女子,哪来的攀比心,也不怕当真被掀了船。”
“你我二人不如前去瞧瞧,今日所来的女子到底长得是何模样?”
另外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一抚掌,挤眉弄眼笑道:“是极,是极。
你我二人仅是为凑凑热闹!
量你我家中那两母老虎不敢多言什么!”
听得动静的卫景急忙过去拦下两人,面目和煦如春风拂面道:
“两位老丈,河那里发生了何事?”
人老心不老的两人性急着去瞧美娇娘,二人一左一右,拉着卫景与许风往河道去,“同去便知,同去便知。”
“小友不是松梅镇人罢?”
“小友不知,我松梅镇所在的这节宽广河面,但凡是有妆容整齐的美人渡河时,皆会致使风波起,船舟覆,唯有衣衫凌乱、蓬头垢面之女子与长相寻常的妇女,才会平安无事。”
“之前我松梅镇所在的河段鲜少有女子渡河。
只是大半年前,一位女子渡河,风波水浪一起,船舟险些倾覆。
此女回镇后,大肆宣扬此事。
不知怎地,之后女子攀比成风,纷纷渡船下水,一些人船舟倾覆,一些人风波不起。
那些女人俨然已将此地当作了美貌衡量的标准。
只有起风波才是称得上美女,无水浪风波或风波极小,那皮囊样貌便差了一筹。”
另外一位高大老者嘿嘿一笑,“船舟倾覆,人倒是不会死,但是小娘们上岸,一个个身上湿漉漉的。
我等既为松梅镇之人,总要有几分好客之道。
为那些小娘子准备好上好的热汤以及干燥的衣裳不是。”
“别说,能引起河道浪潮的女子相貌确实不差。
数日前,那位身量修长,身姿窈窕的女子,前凸后翘,身段、模样俱是上上之选。”
卫景轻笑一声。
老当益壮,男儿至死是少年呐。
两位老者穿着锦衣,显然非是贫寒家庭出身。
于这繁华小镇之中,体面人无疑。
精神矍铄的老者道:“也不知松梅镇此处河段被人施了何法,貌美小娘子但凡经过,皆会引来此等动静,河神老爷眼光不错。
不过有一点,河神并不伤人。
纵然是船舟倾倒,亦极少听说有人会被淹死。”
卫景四人穿过一条街衢,说笑之间已至河岸。
许风手中的罗阳盘转转绕绕,指向河水深处。
似有气机牵引。
但卫景没有感受到河水之内有何怪异之处。
许风目光瞥来,卫景只是摇头。
那艘画舫遭受水浪侵袭,好在其质量上佳,并未倾覆,靠口岸时,摇摇晃晃,率先下来几名水手。
之后卫景才瞧见一位婀娜的小娘。
小娘环视四周,面容不悦。
船舟未覆,相貌不佳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