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劫了趟火车,当了县长。”
“对。”
“我还要拉拢豪绅?”
“对。”
“还要巧立名目?”
“对了。
“还要看的脸色?”
“对。”
“那我不成了跪着要饭的了吗?”
“那你要这样说,买官当县长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子呢!”
张麻子呼了口气,一把揽过师爷的肩膀,又道。
“我问问你,我为什么要上山当麻匪?”
师爷摇头,表示不解。
“我就是腿脚不麻利,跪不下去。”
师爷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站着挣钱,那还是回山里头吧。”
“哎,这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经当了一个县长了,怎么还不如一个土匪呢?”
“百姓眼里,你是县长,可是在黄四郎眼里,你就是跪着要饭的。”
师爷语重心长的劝导。
“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寒碜,很寒碜。”
“那你是想站着,还是想挣钱呢?”
“我是想站着,还把钱挣了!”
“挣不成。”
“挣不成?”
“挣不成!”
张麻子掏出了枪,一把拍在桌子上,问道:“这个,能不能挣钱?”
“能挣,山里。”
张麻子又拿起了惊堂木,问:“这个能不能挣钱?”
“能挣,跪着。”
张麻子把枪和惊堂木摆在一起:“这个配上这个,能不能站着把钱挣了?”
师爷拱手:“敢问九筒大哥何方神圣?”
“鄙人,张麻子!”
听完最后这五个字,韩军整个人都麻了,这台词太特么绝了。
最骚的是,这段词和很多现实都能结合在一起。
谈恋爱中的男女、炒股的庄家和韭菜、房产的开发商和住户、直播的平台和主播、研究生的学生和导师
甚至是国际事务,各国之间的关系,都能完美贴合进台词,不愧被许多观众盛赞,乃至戏称可以“申遗”。
然而让子弹飞中可以“申遗”并不只有这一段,这部电影真的毫无尿点,高能一个接着一个。
张麻子让六子把县衙门口荒废许久的冤鼓才出来,师爷又来了一句名言。
“哪有冤啊,谁敢有冤啊,这都100多年了,你真弄出来鼓,指不定出多大冤呢。”
这句话字字诛心。
没有了冤鼓,就没了冤,就像是漂亮国和阿三,只要不检测,就没有新增,自然也没有了死亡病例。
只要我看不见,世界就是一片安宁祥和。
至于人病死了?
借用某位前总统的名言:这可能就是人生吧
韩军都看笑了,要不是顾及观影礼貌,他都忍不住要鼓掌了。
冤鼓被放出来,结果一直追着一个卖凉粉的小二,小二躲避之间,又撞上了武智冲,被武智冲一顿暴打。
这一切都被张麻子看在眼里,把小二和武智冲带进县衙。
小二一进衙门,就开始替武智冲喊冤,看得让人心有戚戚。
武智冲仗着有黄四郎撑腰,根本不把张麻子放在眼里,疯狂叫嚣。
这里有个细节,武智冲自称是光绪三十一年武举人,然而历史上,光绪三十年已经取消了文武举。
你品,你细品。
武智冲疯狂叫嚣,但等张麻子拿出枪来,马上老实跪下,然后被张麻子一顿收拾,被逼给小二磕头赔罪。
收拾了武智冲之后,张麻子拿着枪来到门外的看热闹的老百姓面前,众人慌忙下跪,齐呼。
“青天大老爷。”
张麻子抬手冲天放枪,对着众人道。
“起来,不准跪。”
“皇上都没了,没人值得你们跪。”
“我也不值得你们跪。”
“我来鹅城只办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的公平!”
众人闻罢,又是喊着“青天大老爷”跪下,张麻子再次朝天放枪。
“站起来!不准跪!”
嘶
看到这一段,韩军倒吸一口凉气,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旁边的眼镜青年和他的朋友,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轻声连呼。
太特么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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