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探李元芳开始正文卷第一千三百零五章果然是一场骗局“南无旃檀功德佛!”玄奘翻阅《维识论经》的手一顿,眼神里闪过一抹诧异:“何人颂我佛名,竟有这般愿力?”正要以法力回应,助其超脱苦恼,解释灾愆,门外传来脚步声。玄奘侧目,见得是阿傩与伽叶路过宝阁,步履不似寻常平和,竟有几分急切。这两位都是我佛如来座下弟子,与他前世金蝉子还是师兄弟,玄奘走了过去,见礼道:“两位尊者哪里去?”阿傩与伽叶不敢怠慢,齐齐行礼:“礼敬功德佛祖!”所谓成佛做祖,在灵山界内,不止是我佛如来,众佛都可称祖,玄奘却觉得自己佛法浅薄,不当此称,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阿傩与伽叶自然齐颂如来佛祖尊名,又解释了来意:“道德高隆魔障高,禅机本静静生妖,我佛有言,近有域外魔障侵身,烦扰乱心,需仔细提防,不可大意。”玄奘面容严肃起来:“自当遵从。”阿傩与伽叶告辞离去,俨然是要巡查灵山圣地,玄奘也有所戒备,回到宝阁内,宽厚的手掌轻抚真经。三藏真经共计三十五部,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昔日他至灵山,得佛祖大发慈悲之心,却也只是取回了其中一藏之数,尚有大半依旧在西方极乐世界。因此玄奘证得果位后,先在大慈恩寺为大唐子民翻译经文,后回归灵山,继续参悟这修真之径,正善之门。只是没想到,近来灵山也不太平,外魔猖狂,乱此极乐之界,想来人世更是不安,玄奘略有叹息:“不知悟空现在何方,若有他在,世间魔障或可平矣!”取经路上,全仗那位徒弟,一路护法降魔,登山驯马,甚至挑担化斋,任劳任怨,待得灵山功成,正了本位,徒弟却不受佛名,于世逍遥去了,至今十分想念。玄奘静立半晌,收敛心思,重新沉浸在《维识论经》中。他不仅是参悟,更有将这门微妙玄通的佛法作为根本法门,发扬光大之意,因此身侧亦有空白经卷陈列,不时记录心得。灵山宝阁内,一片静谧。时光悠悠,不知过了多久,早已不是**凡胎,再也不会饥饿疲惫的玄奘,满足地起身,合上了自己所着的《唯识论经》新卷。着经完毕,玄奘沉思片刻,又取出一物。那是紫金钵盂,乃是唐王所赐,西行路上,沿途化斋,亦为功德宝器。此时他手掌一拂,钵盂内隐隐现出层层佛境,有空相,无空相,静见性,空见性。三千世界,芥子微尘,梦幻泡影,皆佛国净土,玄奘以唯识之法,观览三千世界,亦是修行正法。然这其中有一界最为奇异,迷雾缭绕,三界浑噩,更是赏罚不定,善恶颠倒。玄奘每每所见,都生慈悲心,定性功德,哪怕此界仅仅是钵盂中才会浮现的梦幻泡影,亦是照做不误。而这一回,当他以唯识之力关注此界时,其内更隐隐有一道波动传达出来,正是颂佛之名:“南无……旃檀……功德佛!”玄奘目光凝重,细细聆听,却再也没了声音,不禁摩挲着紫金钵盂,目露沉思:“魔障幻音?莫非是外魔潜入了我这宝器中?”按照之前阿傩与伽叶所言,此时应该将钵盂速速封印,但玄奘缓缓摩挲着,莫名没有那么做,而是轻轻放下,继续埋首经卷。灵山宝阁再度静谧下来。庄严大觉,佛家之风!……“始祖之灵的背后,居然是这样的景象?”李彦收起心识,回味刚刚所见。来到始祖面前,稍一接触,就有一股仿佛源自开天辟地的混沌苍茫气息,从中流泻而出。犹如天地亿万众生的源头,又似无穷浩渺恢宏的天道具现于前,令人忍不住要放弃自我,以心相合。这类纯粹的冲击,对于李彦来说,有挑战,但并不艰巨。借助前两世的经验,他以清浊分判,灵性孕育,万物生发之感抗衡,很快应付了过去。当然,这也就是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倘若换成别的存在,即便是斗法强横的金刚琢,估计瞬间就被压服,根本无法生出抵抗之力。而经受住这层冲击后,始祖之灵背后所展现出来的存在,就有些诡异了。李彦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对方的状态,那明明不是通道,居然能连接向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去处。似乎……是另一方世界?另一座灵山大雷音寺?此世的灵山,早就从西牛贺洲,搬到东胜神洲,恰好坐落在十洲之祖脉花果山上,背后为器灵所控,沦为妖魔之所。而那里的灵山,依旧是佛门之地,宝相庄严,三藏真经也收藏在宝阁之中,供佛门弟子参阅。李彦还从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曾经的取经人玄奘,后来的旃檀功德佛,与如来座下的尊者进行交谈。但由于干扰十分强烈,李彦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什么,也不能确定,对方是真实的,还是一片梦幻泡影……倒是默颂佛名,那位旃檀功德佛似乎有所察觉。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极为高明的幻觉,给予的即时反馈。“倘若是假,为何要在始祖之灵背后,布置这样一个幻境?”“如果是另一座灵山,又是真正的旃檀功德佛,那就有意思了……”“在三界消失无踪的神佛们,莫非是去了那里?”李彦举一反三,看到玄奘的同时,也想到了悟空、二郎神、观音、地藏王乃至老君、佛祖和玉帝。还有近来才发现的,王母和镇元子的元神……相比起八戒、沙僧、小白龙,这些无疑才是三界最为顶尖的一批存在,却至今都没有露面。收了天庭,也丝毫没有出动的迹象。现在总算露出一丝端倪了么?他凝视着始祖之灵,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设想。难道说……所谓的世界灵性,是这么回事?沉思片刻,李彦微微摇了摇头,目光变得坚定起来。“无论真相如何,这个所谓的始祖,都不是鸿蒙初分,开天辟地时的世界灵性……”“它的气息很像,也能瞒过大部分神仙,但终究是后天布置!”李彦早早就怀疑过,对方身份的真假,盘古开天级别的存在,实在过于夸张,虽然天地异变的种种逻辑对的上,但他还是不太相信。可惜别的事情,都可以从灵族口中套出话来,唯独关于始祖的信息,不好验证。所以李彦才准备步步为营,先将外界的灵族威胁解决,再专攻始祖,直到识破王母的真身,得到救命毫毛里悟空留下的信息。现在答案初步揭晓。灵族所崇拜的始祖,基本可以确定是一场巨大的骗局!那么接下来的目标,就顺理成章,首先要在灵族面前,揭穿“始祖”的真面目。李彦心中有了计较,飘然离开,落回下方的灵霄宝殿。紫金带着一群灵族,早早等候,赶忙围了过来:“圣君,始祖如何了?”李彦平静地道:“你们的守御很完善,外敌暂无侵入的迹象。”众灵松了口气,唯独紫金发现,这位的眉宇微凝,并不似语气里那般轻松。两者视线一对,更是感到了异常,紫金表面沉着,打发走其他灵族,才低声问道:“出事了?”李彦语气沉重起来:“看吧!”一道灵光,传予紫金。正是悟空以金箍棒捣入始祖之灵,将之搅成一团云气的模糊片段。“不……这怎么可能……假的!这一定是假的!”紫金反复观看着这一幕,完全不能接受。猴子实力是极为强横的,别看当年西行路上一路求外援,但真正卖力打起来,三界没多少神佛是其对手,可也只是一只石猴罢了,后天蕴化的生灵,怎能跟始祖相提并论?即便是还未完全苏醒的始祖,也不该如此!李彦道:“这是我从‘始祖’周围剥离出的时光片段,还不能断言真假,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那些神佛恐怕早已接触过‘始祖’。”紫金仔细回忆,却想不起什么时候发生过类似的交锋:“我们一直密切关注此地,即便是那猴子,也没办法悄无声息地逼近这里……”李彦看向灵霄宝殿:“兜率宫终究是居于离恨天,不及灵霄宝殿便于守护,灵霄却一直未曾苏醒,是玉帝的影响尚未消散么?”如今三界之中,强大的宝器,几乎已经觉醒了灵性,关键的建筑,也诞生了灵性,比如翠云宫、蟠桃园、大雷音寺。唯独这灵霄宝殿,一片沉寂,结合它独一无二的象征意义,最为合理的解释,自然是玉皇大天尊的压制。紫金的回答肯定了这个推测:“不错,我等也曾尝试过唤醒灵霄,得到的却是一片沉寂,它的灵性被玉帝彻底抹杀了。”李彦道:“玉帝的踪迹,是否因为‘始祖’的出现?”紫金觉得扬眉吐气:“我等都是这般想的!”李彦道:“那么是否可以这样联系,灵霄宝殿无法诞生灵性,是因为玉帝,这位三界之主固然离去,却留下这样的后手,是否意味着玉帝终有一日,还是会归来的……”紫金一惊:“确有可能!”正如蟠桃园的灵性,是最适合监视王母的存在,既然始祖居于灵霄宝殿之上,灵霄宝殿当然是最佳的护卫,偏偏它的灵性无法诞生……这就存在一种解释,玉帝发现了始祖之灵,难以奈何之下,被迫选择离去,但临行前还是将灵霄宝殿的灵性彻底抹去,为后续的发难,创造了机会。那位玄穹高上帝,还会回来的!紫金越想越是这个道理,既感安慰,又不免有几分惊慌。安慰的是,始祖依旧强大,连玉帝都被逼走了,猴子的偷袭也无法伤其根本,三界依旧是变化后的模样。惊慌的则是,始祖不是灵族原本想象中的无敌姿态,至少它阻止不了玉帝、老君、佛祖的离去,这群神佛肯定在想方设法寻找反击之策,等到祂们再度归来时,局势就彻底凶险了!“原本是灵族在暗,神佛在明,现在变成了敌暗我明……”李彦叹了口气:“这也就难怪王母带着群仙沉睡,并不拼死反抗了,她在为天庭保存元气。”紫金握紧拳头。一切都串起来了!众神果然没那么容易屈服,浓浓的危机感,扑面而来!“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面对焦急的询问,李彦沉声道:“久守必失,我们需要改变策略,转为进攻的一方。”紫金期待地道:“圣君有办法找到对方所在?”李彦道:“我一直在搜寻,但三界太大,见效终究缓慢,可见一己之力终究不足……”紫金明白了:“我族独当一面者太少,当真惭愧,即便让它们散出去,恐怕也不足以找到那些神佛的踪迹……”李彦铺垫完毕,道出目的:“无法独当一面,与实力无关,只是方法错误,你们难道从未想过,在朝圣的同时,借助‘始祖’的力量么?”紫金变色,质疑声脱口而出:“岂能如此!”“为何不能?”李彦反问:“既为‘始祖’,当然愿意将自身的伟力,赐福族灵,族灵再凭借这股力量,守护始祖。”“你们一味的敬而远之,却是不知‘始祖’心意,这或许也是它将这些灵光交予我的原因……”紫金想到自己朝圣时远远的叩拜,哪里敢有半分不敬,再看这位此行的收获,不禁陷入迷茫。难道它们确实错了?过度的敬畏,反倒让敌人有了可趁之机?李彦没有给它过多思考的时间:“去吧,将这一切告知真武玄岳内的众灵,我在此处等待敢于承担责任的族灵前来……”紫金唯有领命:“是!”李彦负手立于灵霄宝殿之上,双目微阖,默默冥想。待得他再度睁开眼睛时,下方已然出现了众多灵族,目露决意,齐齐行礼:“愿得始祖赐福,与神佛死战到底!”李彦微笑颔首:“好!很有精神!‘始祖’会深感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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