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道:“是该杀,杀得好,他为长史让出了路啊!”
金良图怒火凝滞,换成了一种说不出的表情,似惊喜似惶恐,复杂到了极致,颤声道:“此言……何意?”
心腹赶忙道:“我听戍守东宫的同僚说,李机宜在内卫初步审定后,觐见了太子殿下,他入宫的次数很少,此次专门是为了整顿都官司之事去的,提议让你接替都官郎中。”
心腹被激励得面容涨红,热血涌动起来:“是!是!属下明白!”
这下子两个人都睡不着觉了。
金良图送走心腹,又立在门前许久,才脚步略显踉跄的回到内院。
妻子本来都要熄灯了,见夫郎去而复返,倒是挺高兴:“你不用去追贼了吗?快快洗漱了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金良图却连脱下甲胄都顾不上,哐当一声跪了下来,泪水止不住的狂涌出来,拼命压抑声音:“呜哇哇哇哇!”
妻子面色大变,将他拥入怀中:“出什么事了?你犯了什么罪?我们是不是要逃回新罗了?”
金良图一听哭声都止住了,呵斥道:“胡说什么!”
等妻子闭上了嘴,他又续上哭声:“呜哇哇哇哇!”
直到哭得妻子的衣衫都湿透,他才断断续续的将事情解释了一遍:“我的梦……我的梦……终于实现了!”
妻子怔住,泪水也从眼眶中滑出,俩人抱头痛哭,此起彼伏。
直到后屋的几个孩子惊动,下人们惊惶的聚在外面,瞧那模样也像是想要逃回新罗的,妻子才擦拭了眼泪,出门通知喜讯:“阿郎要升官了!要升官了!”
很快外面也哭了,又多了一群睡不着觉的。
屋内的金良图总算稳定了情绪,止住泪水,握住妻子的手:“娘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很多夫人来邀请你了!”
妻子反握住手,重重点头:“夫郎放心,妾一定学会喝茶,不会给你丢了面子!”
反正也睡不着了,两人干脆将买好的茶饼取出:“我们一起来煎茶!”
……
清晨。
李彦精神奕奕的骑马出门,路上不断有经过的官员向他行礼问号,甚至有老百姓为之侧目。
后者更让他感到高兴。
因为这代表局面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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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时期的名动,是借助太子和搏杀武敏之,现在洛阳的名动,则是得益于市井之间的宣扬。
山东士族一向擅长搞舆论攻势,郑仁通为了报答救子之恩,在士林中也卖力宣传。
再加上他出使扬威,本就是真实事迹,传播速度自然极快。
李彦心情愉悦,也准备为洛阳百姓挖掉一个潜在的毒瘤,正巧路过北市,就往那边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就见一位大唐人横刀屹立于坊门前。
虽然面容显得疲惫,身上也有股浓茶味,但冷冷看向奴隶会场方向的目光,令李彦点了点头。
他要的,就是这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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