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会仙楼后面的雅间,是文人骚客最喜欢的地方,这明月坊也有意将普通客人和贵宾区分开来,包厢里无论是赌桌赌具,还是家具摆设,无不华丽讲究,更有美貌的荷官主持赌局,负责发牌。
又是熟悉的自废臂膀,李彦摇摇头,转变话题:“如今五名死者与无忧洞的关系都已确定,对于凶手的动机,你怎么看?”
公孙昭分析道:“不外乎两点。”
“第一,凶手痛恨无忧洞,但无法深入洞内,就拿这些与无忧洞有联系的贼子下手。”
“第二,凶手就是无忧洞派出的,解决这些与无忧洞有联系的贼子,是为了毁灭某些证据?”
李彦道:“但这两点依旧无法解释,凶手为什么会在这段时间内急匆匆下手,还缺少关键的线索。”
公孙昭并不气馁,反倒精神振作:“无妨,这个思路是对的,死者有着如此重要的共同特征,就证明凶手不是简单的惩奸除恶,此人的所作所为肯定有着一个关键的目的。”
“我们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等到真相大白时,势必能解释如今的种种疑点。”
“现在就怕凶手在我们查明真相的过程中,继续犯案……”
李彦微微点头,仰首看向天空的明月,然后抱拳行礼:“死的既然确定是与无忧洞勾结的坏人,我就不着急了,那就在这里分别吧,今日晚了,公孙判官也早早回去休息。”
公孙昭还礼,又有些没好气地道:“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休息的,一定要早早抓住犯人!”
李彦哈哈一笑,转身潇洒离去。
公孙昭目送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却是立于原地,怔仲了起来。
片刻后,他收敛复杂的表情,觉得自己浪费了时间,赶忙快步往开封府衙赶去。
进了府衙,果然其他屋内都已灭去灯火,只有他的屋子里烛火通明,麾下都在聚精会神地追寻线索。
丘仵作迎上来:“三郎,案子查得如何了?”
公孙昭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听到李彦对于那些与无忧洞勾结的恶贼态度,丘仵作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那些贼人就该死,不过林公子在开封府衙内却不这般说,反倒是激励大家的士气,私下里才实话实说,这般处事方式真是高明!”
公孙昭由衷地道:“跟他一起破案,确实倍感轻松。”
丘仵作笑笑。
公孙昭平日里一般都不太关注除嫌疑人外的其他人,此时却察觉到这位好友的失落,安慰起来:“他终究不是开封府衙的人,我们也不好屡屡打扰,主要查案还是要拜托你的。”
丘仵作轻咦一声,笑了起来:“真是近朱者赤,三郎现在开始照顾别人的感受了,我很开心啊!”
公孙昭愣了愣,抿起嘴唇,恢复冰冷冷的模样,回到自己的案桌前,又失神片刻,才埋头整理起案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