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梁渠面对手稿大喜。
先前唯识法破译久久没有进展,没想到自己出去一趟再回来,立马多出两门!
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
五识已然凑齐三识!
老和尚双手合十:“拆解功法无有定数,时快,时慢,皆需缘法。”
“多谢大师,大师辛苦!”
梁渠攥住手稿,本想当场翻阅,忽然想到林松宝和范兴来两人还在外头的等候。
他和老和尚聊得认真,一下子忘记时间,忙收起书稿告歉。
“回来得匆忙,外有友人等候,待安顿好再来问询大师。”
“无妨,施主自便即是。”
庭院内。
范兴来身披斑驳光影,侍立一旁,赤山伸长脑袋探进枣树顶冠,试图翻找果子。
林松宝独自坐在游廊座椅上,尚未从江獭沙弥的震撼中缓过神来。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平阳人,江獭见过不少,年年能见几回它们打架,但身披黄袍的沙弥獭头一回见,真是小刀划屁股……
梁渠握住手稿跨下阶梯:“兴来,带赤山回马厩,给它洗个澡,刷刷毛,天气凉,记得掺热水。
洗完再喂顿食,另外你左手边箱子里是我替换下来的衣服,带去后院让李大娘洗了晾干。”
“好嘞,大人放心,养马的事我省的,出不了差错。”
范兴来搬起箱子跟赤山大爷回马厩。
“松宝,辛苦你帮忙跑一趟。”梁渠回到垂花门下,接捧木箱。
“左右几步路,有什么辛苦。”
“看到江獭有没有吓一跳?”
“吓一跳不至于,就是稀奇,没见过,那是精怪吧?个头怪大的。”
“老实说我一样稀奇,从来没见过它们,家里养的是另外一窝,估摸是外头惹到的仇家。”
梁渠记得老砗磲说过,江獭一家用烤鱼换来不能动和肥鲶鱼出手,暴揍了曾经抢走它们家园的野生江獭。
眼下怕不是让仇家找上了门。
林松宝听得佩服,江獭有名的江溜子,敢养的不是一般人。
“哦对了,以前我和立波、杰昌说过,准备让你破关后,去河泊所领個河吏职位过来帮忙,要不要来?”
梁渠手下河伯河长河吏几十个,名字都记不太全,总得往里安排几个合适的自己人。
李立波和陈杰昌两人要兼顾武馆,平日没法面面俱到,不太够用。
让林松宝去,专业对口不说,关键人机灵,本事不小。
施粥跟祭祀那几件事下来,林松宝给梁渠留下的印象很深,到自己手下帮忙,必然会轻松不少。
“那感情好!水哥你发话,我指定乐意。”
林松宝眼前一亮,没想到自己跑个腿,白谋一份好差事。
“行,过两天你找我要腰牌,拿上腰牌去河泊所府衙里找一个叫李寿福的主簿登记造册,领身份,另外有件事,最近两天你家渔栏里有没有收螃蟹?”
“有啊,十月十一月,吃尖团的好日子,几家大酒楼天天来收,水哥伱要?”
“嗯,准备搞点,我只要个头大的,雌蟹要七两以上,公蟹要八两以上。”
“水哥你要多少?什么时候要?”
“越多越好,过两三天吧?”
梁渠不止得请徐岳龙等人,师父师兄也要,那需求不小。
“成,我回头让阿灿和阿怀他们两个注意注意,大货全留下来养塘子。”
两人商谈几句,林松宝婉拒午饭邀请,离开梁宅。
梁渠回卧房架上伏波,放下盛渊木弓的犀皮箱,钱箱塞进床底,收拾好家伙事来到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