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决水水神的安危.大家绝对放心。
毕竟,自少尤的名号崛起至今,在其手中也就走脱了饕餮,禺跟太行山神这三例,两个跟人族有关,而另一个太菜了,杀之怕污了名头。
至于如今还泛着浅浅血色的东海。
在场的诸神都默契的选择了无视。
“轰!”
身下水花四溅,宛若平地一般的决水之上荡起无尽的涟漪,暴怒的力道直冲的决水神脑子一昏。
但来不及抱怨,更顾不上休憩。
它不辨方向的,在这翻涌的浓雾中拼命的逃窜。
自诞生到如今,除了在河伯召北山群神的会场上有过一次丢面子的经历外,祂何曾如此狼狈,但哪怕上一次也不如当下,毕竟只是俗事牵绊,去的晚了一点,除了一些言语敲打之外,祂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
而被河伯敲打的神圣们多了去了,又不差祂这一个。
顶多就是自己挂怀一些时日,于北山,乃至于整个蛮荒而言却算不上什么。
但现在不同。
因为如今的决水神是真成了丧家之犬!
当做依仗,也是诞生之地的决水如今好似叛变了一般,对祂的号令非但反应寥寥不说,温润的水流,如今也被禁锢,好似首山之铜一般,坚不可摧!
如山般沉重,难以调动的水汽。
如镜般平滑,波澜不兴的水面。
再加上决水隐隐传来的对祂控制的排斥感。
虽然直到现在,祂都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痕,但也足够决水神心里惶恐不安的了。
“少尤切勿听这孽畜挑拨离间,我实乃纯良之辈,此间事定是有误会,还请暂且停手,听我分说!”
仓皇中,水神仍不忘开口解释。
但这般真情流露的发言,非但没能寻到休战之机,反倒是水神感受到了身下愈发失控的决水,以及后脑处逐渐清晰的悚然之感。
心中暗骂的祂恶狠狠的瞪了自己的蛇首一眼。
都怪这家伙,倘若不是祂横插一手,将自己遣出洞府,现在祂早该在黄河岸边的某个滩涂中暂避风浪了。
河伯祂是没胆量找的,近些年来随着某些不可言说的秘密逐渐发酵,河伯本就不算纯良的脾气逐渐便的愈发暴虐而疯狂。
找那位说理,绝非善举。
当然,祂现在也没这个机会了!
短暂的冲突,水神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受损,但为了绕过战斧那蛮横的锁定,祂已舍弃了许多。
可即便如此,对方仍没有放过祂的打算。
借着如碧玉一般透彻的水面,决水神看到了自浓雾中陡然闪现的斧刃。
古朴而巨大的战斧两面凝固着无数黑红色的斑块,乌银无光的斧刃携带着生与死的恐怖向祂逼近
不是,北山这么大,神灵如海,这恶獠怎就偏偏进了祂的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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