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就是先前说要寻找的那个天工开物的作者宋应星,在江西被高将军找到了,人已经送来了。”
贺今朝站起身来,连忙问道:“人到哪了?”
“就在门外。”
“那我出去迎一迎。”
宋应星以及他两个儿子都被带来了。
说实在的,宋应星心里挺害怕的。
锤匪凶名在外,就算那位高将军对他十分看重。
说贺大帅对于他的着作很感兴趣之类的。
尽管他也听说了锤匪不重用那些中了功名之人,他与兄长屡次科举后不第,已经放弃了。
两个儿子也不是什么考取功名的材料,都在家务农。
宋应星对科举死心了,也没有逼迫儿子们非得去考科举,而且有一个当知县的哥哥,他纵然在家务农也颇受尊重。
就在忐忑等待当中,宋应星见到了众人簇拥着从门口出来的一个年轻人。
相比于五十多岁的宋应星,贺今朝却是年轻人。
“你便是宋应星?”
“是。”
“天工开物是你写的?”
“对对。”宋应星连连应声。
“好,今日总算是见到真人,你这种人才,正是我想要的!”
贺今朝拉着宋应星就往府衙里走。
众人皆是感到一阵诧异。
纵然是宋应星本人都有些难以理解。
我怎么就这么受贺大帅的欢迎?
毕竟按照锤匪的政策而言,宋应星没什么统战价值。
顶多算是个前明小官,担任县里教谕的时候,许多着作都发表在这个时间点。
然后从未入流的小官升为正八品的推官,掌管一府邢狱,然后就辞官了。
他兄长宋应升调任广东肇庆府恩平县令,早就降了锤匪。
讲道理他也算是锤匪的家属。
毕竟也会与宋应升通信,就算是他大哥在广东阵亡了,也不至于锤匪最高领导如此隆重的接待他啊。
宋应星这个人呐,属实是稀缺性人才。
按照后世来讲,他是一个“搞科学的”。
而这种学说受众并不广泛,能得到一个这样的人才,就已经是贺今朝的幸运了。
这个人在自然科学理论上取得了一些小成就,有关生物学、化学和物理学都有深入的研究,比西方早了一百来年。
更重要的是宋应星在总结农业和手工业经验的过程中,逐步形成了朴素的唯物沦和辩证法的思想,这才是最为难得的。
“我意成立科学院校,你来担任副校长,然后就带着全家去太原就职吧。”
“啊?”
宋应星不理解,就见贺今朝叫人拿来天工开物:
“你就先教一批学生传授这种实用的东西,然后在化学、物理、生物上各自研究。”
“大帅,可是我,这,那。”
贺今朝十分理解工科男不善言谈的形象,随即开口道:
“我这两天会写点东西出来,你就放心大胆的上任去。”
或者说宋应星也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力,什么归乡隐居的话直接被贺今朝给堵死了。
这样的人才,在乡野默默无闻的老去,才是最大的损失。
宋应星一家人被安置在府衙旁边的招待所。
他的两个儿子也都娶了妻,一家人面面相觑。
倒是宋应星有些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感觉。
“爹,你就这么被贺大帅给委以重任了?”
“是啊,这副院长是几品官啊,比八品官要高嘛?”
作为传统农妇,两个媳妇出奇的没有开口言语,这种事总得家里男人作主。
而且贺今朝在与宋应星交谈的时候,并没有避讳他家里的人。
按照士大夫的规矩,这些人都是不配上桌的。
宋应星捏着胡须没言语,他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可是看着手里的那本被经常翻看的天工开物,又觉得贺大帅是自己的知己。
毕竟这本书除了引起书商的兴趣外,其余士子几乎看看就会放下。
因为这种着作,对于科举无益。
宋应星收起手中的书道:“我不是为了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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