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道兵,出身不一样啊!”李伟业比较健谈,他说道:“有的人自带兵马、仆人加入,来到之后,立刻就能领一支小队。”
“有的人则是渠师的亲友,一加入黄天道那就是渠帅亲兵。”
“还有的向孙贤师捐献了所有的家产,这样的人总不能跟我们,从士卒做起吧?”李伟业说道。
听了李伟业的话,周佳兴明白了,黄天道内部的人员出身太复杂,又没有统一思想进行改革,很容易出现摩擦。
武者的儿子怎么能跟贫农的儿子一个职位呢?
哪怕是扬州这些年的发展,还是有些老顽固抱着这样的想法,何况黄天道了?
周佳兴看得明白,黄天道以宗教凝聚所有人,但是内部问题不大。因为宗教本身就具有压迫性,如何能建立公平无私的黄天盛世?
“在我们那,官兵是平等的,领的薪水都是一样的!”周佳兴说道。
“真的假的?”啃着馒头的任钟黄瞪大了眼睛的说道。
官兵怎么能平等呢?
他想象不到。
“当然是真的。上级不打下级,大家同甘共苦!”周佳兴又说道。
“哪怕是武者?”任钟黄又问道。
“哪怕是武者!”周佳兴点头道。
扬州有一套磨合了很久的制度,让高级武者不能打低级武者,高级武者打伤普通人更是大罪!
一旦发现,要重罚,甚至会砍头!
“我们扬州还重视生产与教育,武者不能以武力体现价值,而是以生产体现价值。”周佳兴说道:“光论打架,在我们那不行。”
“难怪你们扬州有些奇奇怪怪很好用的东西!”李伟业说道。
李伟业与任钟黄不同,任钟黄之前种了半辈子的地了,但是李伟业之前四周流浪过,见识比任钟黄强多了。
他感慨的说道:“我原本以为扬州与我们黄天道差不多,现在看来,不太一样。”
扬州为贫苦人出头,公审武者,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听过。
而且不止一次!
“其实都一样。”周佳兴说道:“咱们都是普通人,都想是有个安稳的生活,都希望有个公平的环境,平平安安的过完一辈子。”
“你说的容易,但哪里有那么容易啊!”任钟黄说道。
安稳、公平、平安,三个朴素的愿望,对他们来说,确实难以达到。
“反正等打起来的时候,两位老兄离得远点。真人武者交手,非常可怕!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周佳兴劝道。
“怕是不行呐……”任钟黄说道:“我要念经,要给渠帅们……”
他还没有说道,就被李伟业踩了一脚。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对面是扬州的人,不是他们一个帐篷的兄弟。
不能把这种事说给外人啊!
也是周佳兴太亲和,让他都忘了这是刚认识的人。
“没事!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今日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周佳兴缓解了这个尴尬。
“对对!我们就当没有遇到过!”李伟业连忙说道。
话到这里了,三人就此散了。
两名黄天道的之人就此继续巡逻,周佳兴则是回去整理收集到的情报。
他们走着两个方向,但是他们都一样。
任钟黄,李伟业,是书友提供的马甲。